尤其是在鞍钢和红星厂这两个硬骨头上取得的突破,早已在部里相关司局传开。
这一次,引起的震动远比前次更大。
如果说鞍钢的成功,还有人私下议论是“运气好”或者“上面有人”。
那么这次在条件极其艰苦、技术难度更高的三线厂,短时间内解决厂方束手无策的尖端材料难题,就再也无法用简单的“背景”或“运气”来解释了。
技术层面的认可开始真正占据上风。
计划司、科技司的一些资深技术官员,在走廊遇见赵四时,会主动停下来打招呼,交谈的语气不再是对待年轻后辈的客套,而是带着平等探讨的意味。
“赵明同志,红星厂那个高温合金晶界脆化的问题,你们用微量铪铪强化的思路很巧妙啊,是不是参考了国外最新的期刊?”
科技司一位分管材料的老处长饶有兴致地询问。
赵四谦逊地回答:“主要是厂里基础工作扎实,我们只是做了一些方向性的尝试。”
他注意到,对方对他能弄到高纯度铪铪这件事,似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更像是认为这是部里为保障重点任务而进行的特殊资源调配,合情合理。
这种微妙的变化不仅体现在部里同事身上。
就连革新办内部,之前一些因为马工闲话而对赵四持观望态度的人,态度也彻底转变。
食堂吃饭时,会有人主动凑到他们这一桌,打听西南之行的见闻,言语间透着钦佩。
马工本人变得更加沉默,几乎成了办公室里的透明人。
王永革对此感受最为直观,他咧着嘴对赵四说。
“四哥,感觉现在走在部里,腰杆都挺得更直了!以前那些人看咱们,眼神都不一样了。”
陈继业也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
“实力是最好的名片。咱们用实实在在的成果,把那些虚头巴脑的议论都压下去了。”
赵四笑了笑,没说什么。他隐约感觉到了系统因果合理化的效果。
周围人对他能不断拿出稀缺物资的惊讶正在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认同感。
仿佛他背后确实有一条高效可靠的“特殊渠道”,这成了他能力的一部分,而非需要深究的疑点。
这种变化让他心中大定,意味着以后使用系统物资可以更大胆,无需过分担忧来源问题。
休息日,赵四自然去了苏家。
苏婉清见到他,上下打量,心疼地说:“瘦了,也黑了,山里肯定很辛苦。”
苏母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菜。苏父则拉着他详细询问红星厂的情况,对技术细节不太懂,但对项目的重要意义和解决的困难赞不绝口。
“能为国家解决这样的燃眉之急,比什么荣誉都强。”
苏父感慨道,给赵四斟了一杯酒,“婉清没看错人。”
家宴的气氛温馨而踏实。饭后,赵四和苏婉清在院子里散步。
晚风轻柔,月光明亮。苏婉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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