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板,而且是批量烧。
——想毁掉我们刚布下的\"回声\"?
顾骁显然也闻到了,他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峻,\"去看看。\"
我点头,把板车交给林静,\"你们先回炉,我去灭火。\"
聂小红把绝缘杆往肩上一甩,\"我也去,灭火得用对工具。\"
旧邮电楼后院,铁门半掩,里面透出诡异的绿光。
我推门,热气扑面,像谁把一堵火墙推到我面前。
锅炉膛里,火舌舔着铁栅,上面架着一只旧铁桶,桶里塞满半成品的\"霜花\"——
它们被火焰撕扯,铝壳扭曲,发出细微的\"噼啪\",像一群小鸟在哀鸣。
林斌站在火前,手里拿着铁钳,脸色被火光映得惨白,却带着扭曲的快意。
我心脏猛地一紧,血涌上耳膜,\"住手!\"
声音在锅炉房炸开,却被火声吞了大半。
林斌回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铁开花?我要它化成灰!\"
他抬手,要把整桶半成品倒进火膛。
千钧一发,聂小红的绝缘杆横飞出去,\"当\"一声砸在他手腕。
铁钳落地,火星四溅。
我扑上去,一拳砸在他腹部,他弯腰痛呼,却还想挣扎,被顾骁反剪双手按在铁栏,\"游戏结束。\"
火仍在烧,桶里残片被热浪卷得翻飞,像一群来不及起飞就被折翼的鸟。
我弯腰,捡起一片尚算完整的\"霜花\",铝壳已被烧得发黑,却仍保有一丝棱角。
我把它攥进掌心,被烫得生疼,却舍不得松——
这是提醒:火能锻花,也能毁花;风能助燃,也能灭火。
火灭了,雪又开始下。
我们压着林斌往回走,风在耳边呼啸,像给黑夜吹响一支无形的号角。
我走在最前,手里攥着那只半焦的\"霜花\",棱角硌着掌心,疼,却让我异常清醒。
经过长街中央,我停下脚步,抬头望——
雪落在眼里,冰凉,却也把远处的灯火洗得更亮。
顾骁走到我身侧,他没说话,只把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掌心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像给刚刚淬火的我,覆上一层缓慢的回火。
我深吸一口气,铁锈味混着雪气,呛得肺发疼,却让我异常踏实。
\"下一局?\"他低声问。
我点头,指尖在寒风里划出一道白线,\"让霜花开到更远的山脊去。\"
雪落在那条线上,瞬间化成一个细小的凹坑,像给未来留下的印记。
回到厂房,天已微亮。
我立在门口,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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