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死活。
可他不知道,苏晚的动作比他更快。
早朝钟声敲响时,苏晚已下令彻查“生前”遗物。
“赵管事,所有旧物都翻出来,尤其是带夹层的衣物、暗袋的书信,一件不留。”
柳嬷嬷颤巍巍捧出一只檀木匣子:“小姐生前最宝贝这个,钥匙只有她和老夫人有……”
苏晚接过,指尖触到锁孔——有划痕。新鲜的。
有人来过。
她用簪子挑开锁扣,匣子开启,樟脑与旧纸的气息扑面而来。
翻到一件月白蜀锦衫时,她指尖一顿——袖口布料僵硬。
拆线,取出油纸包,展开,半页残信赫然在目:
“……沈砚常出入西角门,凭会元身份,守卫不阻。近一月,与李德顺密会三次,账未记……”
李德顺!
三年前冬至夜,宫门守卫统领!
她猛地起身:“崔九!封锁老宅,任何人不得进出!”
但晚了。
城西火光冲天。
苏晚赶到时,大火已熄,只剩焦木残垣。
她踩着滚烫的灰烬走入废墟,忽然,指尖触到一片未燃尽的纸角。
她轻轻拂去尘灰——两个字,清晰可见:冬至。
她笑了。
不是悲,不是怒,而是胜券在握的冷笑。
沈砚,你烧得越急,就越说明,我踩中了你的命门。
她回府,提笔疾书,将誊抄的《田产清册》与那片残纸一同封入信笺,命人送往太常寺:“亲手交萧少卿,今夜子时,城西废窑,我等他。”
子夜,寒风如刀。
废弃砖窑深处,萧砚卿如期而至。
他穿了件深色常服,脚步极轻,眼神警惕。
“苏大小姐,深夜相会,所为何事?”
苏晚不答,只将残纸与清册递上:“沈砚派人烧了老宅,这是我在灰烬里捡回来的。而这一本,是当年苏家给李德顺的节礼记录。”
她抬眼,目光如刃:“冬至案发前后,沈砚与李德顺密会三次,账上却无记载。顾相肩伤乃禁军箭矢所致,而那一夜,正是李德顺当值。”
萧砚卿呼吸一滞。
“你若不信,这里还有柳嬷嬷的供词。”她又取出一纸,“一个守卫统领,为何敢向宰相放箭?背后是谁授意?萧少卿,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萧砚卿死死攥着那些纸页,指节发白。风从窑口灌入,吹得纸角哗哗作响,像在替三百亡魂低语。
真相,正在血与火的缝隙中,缓缓浮现。
“明日早朝,”他终于开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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