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战车,将王进扶了起来,笑道:
“老王,没人能确定明天和死亡到底谁会先来!而人都会死的!死其实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什么呢?就是我死后,我的事业,我的理想无人在意,我们这些兄弟们打下来的家业,又被长于妇孺之手的小儿辈给糟践了。“
他扶着王进的双肩,看着王进,正色道:
“老王,看着我,我与你从不是上下,而是兄弟,是一起创业的兄弟!你晓得我爱刘备,而刘备何其有幸,能有诸葛亮这样的人为他的理想保驾护航!”
“而现在,老王,我问你,你愿意做我的武诸葛吗?”
此时王进双肩是使君的双手,他感觉足有千斤那么重,他的内心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来形容。
看着赵怀安的眼睛,王进重重地点头,然后不管赵怀安拉着,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对着赵怀安重重叩首:
“使君,承蒙不弃,我王氏子子孙孙将用生命来守护赵家子孙,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赵怀安动容,一把抓起王进,认真说道:
“以后不要跪!你王进以后不要跪我!你王进不一样!”
随后看着王进,哈哈大笑,然后揽着王进到一边,对赵六喊道:
“那人头拿来我瞧瞧,我倒要看看这人是长了几幅胆子,敢伏击咱?”
此时,赵六看着赵大和老王又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嘿嘿一笑,然后拎着人头递给了赵怀安。
赵怀安也不嫌弃,看着雕枯的首级的确烂了一半,撇了撇嘴,心虚道:
“没事,剩下一半也能认得出来!”
说完,赵怀安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举着那首级,放声大吼:
“儿郎们!给我狠狠地追!不要让你们的财富从你们眼皮底下跑了!”
听了这话,同样小心翼翼站在外面的郭从云、韩琼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振臂高呼。
随之,依旧还留在战场上的保义军吏士们,也听到了,随之欢声雷动。
他们再一次翻上骡马,向着草军溃退的方向开始追击。这个时候,刚刚打完仗的吏士们哪里还见得到一丝疲惫呢?
再苦再累,这个时候都得支棱起来,因为这场战争最丰厚的果实正在等着他们去摘呀!
……
马蹄声如暴风骤雨,数百骑兵正沿着汶水南岸狂奔,一边逃还一边看着后方,任何一丝声响都能让他们的神经更加紧绷。
他们正是刚刚突围出去的王重霸等人。
是的,聪明的哥哥被砍了头,而愚蠢的弟弟则跑了出去。
此时,突围出去的千骑奔到现在不过剩下了二三百骑,其他人都在半道的时候各自逃命去了。
实际上,票帅王重隐之所以这么快就战死,他王重霸难辞其咎。
当前方战至酣,他们后方突然就冒出了一支骡子兵,黑压压的一片数都数不清,而这些人奔来后,直接在他们后方列阵。
以几乎五十人为锋矢,直接就撞在了草军的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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