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九千石。”
“此外,我们还有马八百七十匹,骡子两千四十头,不过这里面只有马需要吃精饲料,其他的骡子、驴都是吃草料就行。而现在春天草长,兖州到处都是草,所以草料这块不需要从后方运,但依旧需要耗费不少人力去打。”
“我之前统计了下咱们先的库粮,我们从郓城出发的时候,带了三万石粮秣,而这个数量正好够我军人吃马嚼一个月。”
说完这些数据后,杜宗器又坐了下去。
那边赵六听了这个数字,颇不在乎,笑道:
“这粮食够吃了,额们在郓城设了粮台,杨监军使坐镇曹州负责转输粮食到郓城,从郓城到咱们这水寨,快则两三日,慢则四五日,怎么吃都是够的。”
听了这话,刚刚才坐下的杜宗器连忙又站了起来,说道:
“账不是这样算的,我们的船队是来去一趟八九日,换言之,我军的粮食盈余是在二十日左右,可如果我军还按照此前在曹州那样剿抚并用,随着招收的流民越来越多,咱们的粮食会很快见底。”
“而且我刚刚在营地里也看到了,似乎咱们又打了胜仗,将俘虏都带了回来。这些人也耗粮,还不是什么小数目。”
那边赵六倒是真没算过这么细,听了笑嘻嘻地给杜宗器竖了个大拇哥笑道:
“果然是咱们的度支,算得就是准!”
刚刚杜宗器说继续招收流民和接纳俘虏的时候,赵怀安有点小尴尬,因为这个政策就是他提出的,可随着队伍到了兖州,后勤的压力越来越大,再这样广招流民拉走,显然就行不通了。
想了想,赵怀安先表态定调:
“行,度支说的已经很清楚了,那就是咱们现在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不要再像之前那样大手大脚了,咱们该省省,该花花,正餐咱们吃好就行,但再像以前那样来个小灶,那就不要想了。啥日子啊?兖州现在一碗饭能买一条命!”
说着这话的时候,赵怀安瞪了那边的赵六和豆胖子,就这两人吃小灶吃的最多。
二人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和众人一并点头。
将眼下的情况先说完后,赵怀安这才说到了正题:
“本来按照我的打算,是稳扎稳打,一路建寨建过去,到时候咱们步步为营,将草军的活动范围压缩在汶水以南、桓水以东的狭长地带。”
“但现在耿孝杰和刘信二人在袭击一处草军营地后,获得了敌军的粮秣所在,而且就和咱们此次猜测的差不多,就是在中都县城里,所以我喊大伙过来,就是议一议这个事,你们觉得我们是继续步步为营呢?还是冒险直捣草军的粮秣所在,毕其功为一役?”
众人听了这话后,议论纷纷,开始思考两个方案之间的优劣,在大伙讨论的时候,赵怀安则把老墨喊了过来,吩咐道:
“你去上两壶浓茶,今晚可能要熬大夜,另外让厨房将晚上吃剩下的那条鱼再炖一炖,放点豆腐和羊肉,然后给大伙做夜宵。”
赵怀安是很讲生理科学的,一般开会的时候,都会备一点茶水还有茶点,毕竟开会虽然是脑力活动,可耗费的热量却一点不少。
而人一旦饿得低血糖,还能开什么有质量的会议?
所以赵怀安常常在开会前就提前准备一点有热量的小食,要是像这会开夜会,更是会让后厨直接准备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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