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一听这话,这个族人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左右看了下,试图找人帮忙说话,可各个都垂着头,无人敢出头。
不是他们这些黄氏子弟不团结,实在是他们这位大伯向来说一不二。
实际上,要不是狗县君非要拿咱们黄氏当肥羊,他们这位大伯压根不可能反。
那黄氏子弟也有血性,见这种情况,咬牙抱拳,然后下了木楼。
此时,黄存看到对面城墙上也有人在手指着自己,他觑眼瞧,见是一个穿着明光铠的武士,身边几个都是穿皮甲的,望之就是常规的县卒。
这会,有个黄氏族老,黄丘,岁数有四十多了,可依旧健硕,他望着楼下奔走的族人,摇头:
“大郎,那曹师雄的确心思不大正,向来是嘴上说得漂亮,事干得却让人不舒服。之前说好共击义成军,缴获平分,可到头却说,这义成军劫掠来的都是他们濮州人的,他们濮州人该多拿。”
说着,黄丘有意提醒自己这位过于方正的侄子:
“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黄存对自己这位小叔一点没有架子,非常恭顺地回了句:
“侄子省得。侄子不是那种不把族人性命不当回事的,实际上,我在弃冤句城的时候,就有意做了准备。这冤句东城是四面城楼最矮的一段,其高度我已晓得,而且已经让人打造了云梯,其高度将将可以卡在城垛,推都推不掉。”
“现在敌军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城北,我军只要能冲到城下,架起云梯,就可以打城上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小八去攻城,没那么危险。”
“而且侄子料定,城内的内应还有。想那保义军抓咱奸细,左右用的就是查访,所以那些不是本城居民往往无所遁形,可要是咱们的内应本就是冤句城人,他又如何应对?”
“现在除了南门,我们已经将冤句三门围起,此时,城内精锐已出北门阵战,只要和曹师雄那边接战,就退不下来。然后咱们这边在东门急攻,然后西门那边再由楚彦威那边截住敌军在西南城外的三寨兵马。”
“如此三面,冤句必下。”
听到侄子主意正,黄丘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
他对于大侄子的军事才能从来没有过怀疑,可大郎在朝廷军中呆久了,脑子都呆木了。
你既然有破城的法子,那为何不和咱们说?还让小八带着怨气下去攻城。明明可以把事情办得漂亮的,最后事办了,人还落不得好。
差老二太多了,看来只能为将了。
咱们黄家啊,就只能指望老二了。
这边黄存解释完,侧耳又听了一段北城那边的厮杀声,忽然从北面奔来一队骑士,他们头抹着黄色额带,一来就冲木楼上的黄存大喊:
“票帅,北城彻底打起来了,曹票帅出动了十道兵马,正轮番围攻出阵的保义军。”
黄存捶了一下围栏,然后对旁边的小叔黄丘激动道:
“小叔,这曹师雄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然后黄存就举着小旗,向着下方挥舞。
未几,楼下鼓角连声,随后营地的木栅被推倒,一支整齐的大军直接出现在了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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