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草贼就死伤大半,剩下的则被打断了腿,绑在地上,准备留着拷掠。
此外,南面军营的踏白骑再次出动,向着更北面开始扫巡,哨探外围是否还有敌军的大部队。
就这样,当赵怀安带着衙内步甲骑着骡子赶到城西时,发现这里的骚乱就这样被平息了。
可当随后拷掠了这些俘口,赵怀安才明白,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
夜幕降临,冤句城外的厮杀已经结束,可整个西城外一片忙碌,数不清的火把将西城这片照得亮如白昼。
赵怀安将仪仗布置在了西城楼下,亲自坐镇流民的迁移工作。
白日厮杀后,赵怀安就晓得了濮州那边的情况了,原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就是曹州的草贼的确北上与濮州草贼合流了。
可他却猜错了时间,不晓得人家的速度更快,在五六日前就已经对濮州那边的义成军形成了合围,而北面南华的所谓围城,不过就是人家放出的烟雾而已。
在正月十六日,驻扎在濮阳外的三千义成军被两千多草贼骑军袭击,全军覆灭,尤其是义成军的大将陈全裕更是凄惨,因草贼中有大量当年庞勋起事时的老卒,这些人都成了草军中的骨干。
所以对于陈全裕这个庞勋军的叛徒,这些残党老卒是各个恨之入骨,直接将他扒皮片肉,生生剐了吃了。
而在歼灭了这些义成军后,濮州的总领票帅曹师雄与曹州的票帅黄存合兵一道,倾兵南下曹州,要彻底解决驻扎在冤句城的保义军。
具体的战术就是先以锐兵扮做流民混进流民砦,然后等大军来时,直接暴起夺营,拿下流民砦后,攻击冤句城。
此时的赵怀安已经晓得谋划这一整套攻势的人是谁了,他就是补天平均大将军王仙芝的谋主尚君长,一个村野书生。
即便是敌对,赵怀安也对这位尚君长的一系列谋划而赞赏,也认可了草军表现出来的战术能力和技战能力。
看来这些曹、濮的盐枭们在长久的和官军的斗争中,实际上已经深谙兵法之道。
避实就虚,聚合分散,又可集中兵力长途奔袭,袭击战场敌军薄弱之处,这样的战术能力,实在不能以草寇视之。
赵怀安一开始也觉得王、黄这些人和那些草军的核心票帅,就算再能战,再有军事意识,那也应该是转战天下多年后,一步步从死人堆里练出来的。
而自己带着国战走出来的劲旅,打这些初期的草军,那不是降维打击嘛!
可谁晓得,这些盐枭豪杰这么有手段?在他面前玩了一个奔袭穿插,然后再回马枪?
也就是自己足够谨慎,在得知南华被围后,只是拣选了更加机动灵活的突骑前去支援,要是自己分军前去,这会没准已经被草军堵在野外了。
不过也正是如此,在麾下三个都的突骑全部出城后,保义军目前不具备与草贼野战的条件。
更不用说从俘口那边得知,草军的骑军力量至少在两千以上,而且在袭击歼灭了义成军后,又缴获了数百匹战马。
有濮州无穷人力作为后盾,草军从来不缺技战和善骑者。
所以赵怀安在得到这些情报后,立即命令将两部分流民分别安置。
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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