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高骈情绪恣意,将笔丢在一旁,满意地看着这幅书法,摇头道:
“小裴,便宜你了,没想到今日写得这么好,老夫都有点舍不得了。”
那边,裴铏也欢喜,不断在旁恭维,他怕高骈真反悔,连忙让帷幔两边伺候的道童将此书法拿下去装裱。
高骈哈哈一笑,这才看向赵怀安:
“赵大,我就觉得你是我的福将,偏偏是这个时候来,行,你且站在一边吧。”
赵怀安压住心里的困惑,此前满嘴准备的说辞全压了下来,走到一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退到一边的赵怀安隐约听到了甲片撞击声,就是从堂后面那排木门后面发出的。
这一刻,赵怀安的后背一下子就湿了,他努力压住混乱的大脑,稳住呼吸。
时间一点点过去,忽然来了一个让赵怀安意想不到的人。
随着外头梁缵一声高喊:
“颜军使到。”
赵怀安猛地抬头,就见一位俊秀武人披着铁甲走了进来。
说来也挺唏嘘的,这还是赵怀安第一次见到颜师会,如果不是此前种种,此番看到这位川东节度使的儿子,谁都会夸一句好相貌。
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行止做派一副武人的利落。
他进来后,看了一眼边上的赵怀安,眉头一皱,然后就对上头的高骈下拜道:
“末将见过使相。”
高骈微笑点头,示意裴铏给他递张马扎。
那颜师会大大方方坐下,然后对高骈回道:
“使相,末将已将我川东军整肃完毕,全军七千吏士,随时可以向雅州进发。”
高骈点头,夸了句:
“你果有乃父之风,当年你父与我同在神策军,我以射术闻名,他就以马槊闻名,不知你槊法可得你父几分功力?”
颜师会朗声道:
“使相,末将不敢与我家大人相比,但如论槊,末将愿为使相拿下酋龙项上首级!”
高骈哈哈大笑,可笑着笑着就有点萧索,然后就又躺在了软榻,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时间明明在流逝,却彷佛是凝固了,就连室内的沉香都压不住在场人心头的焦躁。
忽然,颜师会抬头,斜了眼旁边立着的赵怀安,对高骈道:
“使相,这位可是保义都的赵怀安?”
说着,他就要起身拜高骈,准备罪赵大,可还没等他起身,高骈话就出口了。
此前,高骈彷佛在思考什么,在颜师会准备起身时,忽然对赵怀安笑了:
“对了,赵大,你来找我是干嘛的?”
就刚刚立在那一会的功夫,赵怀安已经将事情想清楚了,此刻他从容站出,抱拳对高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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