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煜缓缓起身,玄甲在昏暗的刑房里泛着冷光。
他取出一枚小巧的金锁,轻轻放在案上,正是赵樱周岁时赵承武亲手为她戴上的长命锁。
“赵大人应当认得此物。“萧煜的声音低沉而清晰,“朝代更替如江河奔流,不可逆转。王家血脉已断,复国不过是痴人说梦。你若执迷不悟,陛下震怒之下,赵家满门,包括这个才五岁的小丫头,恐怕都难逃一死。“
赵承武盯着那枚金锁,铁链发出金属的震颤声。
良久,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凄厉如夜枭啼鸣,在狭小的刑房中回荡不绝。
“招认?”他猛地前倾,铁链“哗啦”绷直,眼中燃着血色的恨意,“你以为招了,那个狗皇帝就会放过我赵家?你可知道他当年如何坐稳龙椅?”
他死死盯住萧煜:“睿王,你知道当年在先皇面前,诬陷你与朝臣勾结谋反的人是谁?正是你如今誓死效忠的好皇兄,萧承渊!”
刑房内骤然死寂,唯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墙间跳动,光影摇曳,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唐清羽下意识望向萧煜,心头一紧。却见他神色沉静如深潭,眉宇间不见波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时移世易,”他声音低缓,却字字清晰,“往事如烟,我已不愿再究。”
他指尖缓缓抚过腰间金锁上的莲花纹,那纹路细密如心,似藏尽旧年恩怨。
“况且……”他抬眸,目光澄澈如雪后初晴,“我从未有过称帝的野心。”
火光映照下,那枚莲花锁微微泛光,像是一段被岁月封存的誓言,无声诉说着,他守的从来不是皇位,而是初心。
赵承武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萧煜,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你当真能保住樱儿?“
“三日前我已派人将她送出邺都。“萧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北境,在一户农家安顿下来。“
信笺上歪歪扭扭画着个小人,旁边写着“祖父安“三个稚嫩的字。
铁链“哗啦“一声垂落。赵承武佝偻着背,仿佛瞬间老了十岁:“新的火药制造点,就藏在北郊废弃的黑石洞中,洞口被巨石封住,内有三百斤成品火药,另有硝石、硫磺、木炭数千斤……”
萧煜收起信笺朝外走去,行至牢门时又回过身来,对赵承武承诺:“赵将军请放心,萧煜有生之年,一定保赵樱无恙。”
走出天牢,他亲调五百御林军。
“你们跟随本王前往北郊,务必在天黑前将火药全部销毁!”
一行人疾驰出城,直奔北郊。
黑石洞位于荒山深处,入口被巨石半掩,藤蔓遮蔽,极难发现。
萧煜命人搬开巨石,点燃火把,率先进入。
洞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磺味。
火把照亮深处,只见洞壁堆满麻袋,袋上写着“硝石”“硫磺”字样。
中央木架上,整齐码放着数百枚陶罐,罐口封蜡,正是成品火药。
萧煜上前检查,确认无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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