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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没有立刻表示,只是停止了喝水,慢慢退后了小半步,依旧保持警惕,但也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敌意或逃跑意图。他用身体轻轻碰了碰还在喝水的阿黄。
阿黄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水珠,茫然地看着默,又看看周泽,传递来“水……好喝……这个人……?”的混乱意念。
“跟着他,可能有吃的,安全的地方。”默尽量简洁地传递信息,并附上“疤脸”、“危险”、“暂时”的概念。
阿黄似懂非懂,但“安全”和“吃的”显然触动了它。它看看周泽,又看看默,最后往默身边缩了缩,意思很明显:听你的。
周泽看着两只狗的互动,尤其是默明显是“做主”的那个,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寻常流浪狗,尤其是伤成这样,要么极度惊恐见人就躲,要么就是充满攻击性。像这样冷静,甚至似乎在“思考”和“交流”的,很少见。
“怎么样?考虑一下?”周泽没再靠近,反而站直了身体,看了看手表,“我巡逻时间快到了,得往回走。你们要愿意,就跟着。不愿意,我也不能强求。自己保重。”
他说完,真的转身,朝着围墙缺口走去,步伐不快,像是给它们留下考虑和跟随的时间。
没有强迫,没有诱惑,只是给出了一个选择,然后把决定权交了出来。
默看着周泽深蓝色的背影,又瞥了一眼疤脸它们消失的方向。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那几只恶犬的腥臊气味。
留下,九死一生。跟上,前途未卜。
但至少,眼前这条“未卜”的路,暂时看不到獠牙。
他深吸一口气,牵动了伤口,疼得一咧嘴。然后,他不再犹豫,用三条腿支撑着,迈出了第一步,朝着周泽的方向,慢慢挪去。步子很慢,很艰难,但很稳。
阿黄立刻紧紧跟上,寸步不离。
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周泽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只是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又迅速恢复成那副有点严肃的样子。他稍微放慢了点脚步,配合着后面两只“伤员”的速度。
穿过围墙缺口,走上那条背街的小路。路很窄,两边是低矮待拆的平房,墙上画着大大的“拆”字。清晨的阳光斜照过来,拉长了人影……和狗影。
偶尔有早起的居民从巷口经过,好奇地看一眼这一人两狗的奇怪组合。周泽目不斜视,只是偶尔用眼神扫过四周,保持着职业性的警惕。
默走得很吃力,左后腿每一次虚点地面,都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汗水混着灰尘,从毛发间渗出。阿黄走在他旁边,时不时担忧地抬头看他,传递来“疼……慢点……”的情绪。
周泽似乎察觉到了,在一个路口停下,等他们跟上来。“坚持一下,快到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又穿过一条相对繁华些的小街,路边已经有早餐摊开张,食物的香气飘过来。阿黄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它眼巴巴地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包子油条,但没敢离开默身边。
默也饿,但他强迫自己不去看。现在不是时候。
周泽在一个早餐摊前停了停,买了两个肉包子,用塑料袋提着。他掰开一个,自己几口吃完,把另一个掰成两半,走到路边,将其中一半放在干净的塑料袋上,推向默和阿黄。
“干净的,吃吧。”
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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