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裴怀霁看到萧玄策迟迟没有动作,以为他还生自己的气。
萧玄策端起茶杯,“我身上有伤不便饮酒,以茶代酒。”
“我就知道妹夫不是小气之人,你若心里有气就揍我一拳,我保证不还手,千万不要因为我的一时冲动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他抬手想搭上萧玄策的肩膀。
萧玄策抬手挡开,“肩上有伤。”
“妹夫,你这身子不行啊,浑身上下都是伤,回头给你买点东西补补,早日把伤养好!雪儿还有身孕你得保护她,不然她还得保护你。”
“我会保护好我的妻儿,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过段时间就能站起来,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唤裴二公子一声二舅哥。”
裴怀霁咬了咬后牙槽,皮笑肉不笑道:“快了,一定会在我的好妹夫站起来之前听到你叫。”
云昭雪察觉到不对劲,问道,“出什么事了,搞得像交代后事一样?”
“我可能要走了。”
华慕容正喝下一杯酒,差点要喷出来,咽下去后惊呼道:“什么?你要走了?得了什么绝症?好徒弟,你别怕,有什么绝症告诉师傅,师傅都能治,再不济还有圣水呢,圣水包治百病!”
“师父,你误会了,我说的要走,是我要回临安,江南那边出大事了,百姓起义叛乱已经占领两州五镇,还在北上,就快打到临安去了。”
“竟然有这等事?官府呢?没人管吗?”
“官府派兵镇压,不敌,溃败散逃,将领被杀,头颅挂在城墙下,起义军所到的城池,守将和知府等人都望风而逃,犹如无人之境,沿途有不少百姓和落草为寇的土匪加入,短短十日队伍壮大到了十万余众,声势浩大。”
“被起义军占领的城池,官员或大户人家不主动投降上交财物,并且加入他们就会被残忍杀害。我担心打到临安,父亲、母亲和兄长他们会有危险,明日就要启程回临安。”
裴家二十年前被灭门,只剩他们这一脉,他要回去保护家人,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华慕容问,“他们是要造反,造朝廷的反,就不怕被掉脑袋吗?”
裴怀霁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如果百姓们有地耕种,能填饱肚子,没人想造反,一定是走投无路了。”
华慕容,“此话怎讲?江南是整个大周除京城之外最繁华的地方,如果江南的百姓都过不下去了,别地方的老百姓还有活路吗?”
他隔几年去一次江南住一小段时日,喜欢那里的风土人情,还打算去江南养老呢。
看来江南也不太平,他还是回药鬼谷的山里躲着吧。
“当今皇上酷爱奇花异石,在苏州设立“苏杭应奉局”,由奸臣主持,专门在东南地区搜罗珍奇物品,尤其是国库被盗后,又加紧搜寻各种奇珍异宝送往京城,运河经常被运‘花石纲’的船只堵得水泄不通,商户的船只不得通行,裴家在京城的丝绸铺子都关门了。
商户少赚点银子,也暂时饿不死,可百姓们就惨了。
奸臣为了讨好皇帝,借机敲诈勒索、无锱铢遗,无数百姓因此倾家荡产。还有、大臣们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贪污横行。对百姓们赋役繁重,官僚、地主趁机大量兼并土地,导致“富者有弥望之田,贫者无立锥之地”。大部分农民失去土地,沦为佃户或流民,但也不够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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