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又想起体内日夜啃噬经脉的戾气,动作终究顿住。
云沐白亦敛了仙泽,白鹤清光敛于袖间,白衣胜雪,眉眼清冷如霜,目光落在顾云卿指尖的清玄草上,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动,又扫过她眼底的倔强,淡淡开口:“你想做什么?”他比姬夜冥更清楚清玄草的珍贵,也更清楚,强行夺取只会让草枯萎,得不偿失。
顾云卿攥紧了清玄草,指尖微微泛白,那是隐忍的痕迹——她曾是名门嫡女,何曾这般小心翼翼地周旋于强者之间,可如今,低头是死,放手也是死,唯有博弈,才有生机。她抬眸,目光平静地迎上两人的视线,一字一句道:“我要两个条件,换这株清玄草,也换我自身的自由。”
“第一,”她顿了顿,刻意加重了语气,眼底闪过一丝急切,却又迅速压下,“我要二位帮我查清一个人的身份——只知其与‘晚’字有关,当年是他害我顾家满门,将我打入冷宫。”
“第二,”她抬眼,望向姬夜冥,语气坚定,“放我出冷宫,不再以囚妃之名束缚我,往后我与北渊王府、与二位,各不相干,唯有查清真相这一件事,或许需要二位稍作援手。”
话音落,姬夜冥嗤笑一声,周身玄气再次翻涌,似是要将她碾碎:“就凭你?也配跟本君谈条件?”可他的语气虽狠,却没有真的动手——他赌不起,赌不起清玄草枯萎,赌不起自己永远被戾气折磨。
顾云卿没有退缩,反而往前半步,将清玄草举得更高,眼底闪过一丝精准的智谋,字字戳中要害:“君上息怒。我知道,二位皆非凡人,我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可这清玄草,是你们的死穴。”
“对君上而言,”她看向姬夜冥,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清玄草能解你玄气反噬之毒,断你月圆经脉寸断之苦,甚至能让你玄功再上一层,称霸三界;若没了它,不出半年,你体内戾气便会攻心,爆体而亡,纵使你修为通天,也无力回天。”
“对云仙尊而言,”她又转向云沐白,目光清亮,“这草能提纯你的仙泽,修复你当年受损的仙根,助你突破瓶颈,登临圣境;否则,你终身只能困在半仙之境,仙泽日渐损耗,终有一日会修为尽废,辜负师门所托。”
她顿了顿,又补了最关键的一句,语气带着几分拿捏,却又留有余地:“更何况,清玄草需我指尖精血激活,唯有我亲手奉上,二位才能得它全貌功效;我若死了,这草要么被气浪焚毁,要么被我当场碾碎,二位到头来一无所获,反而要错失唯一的生机。不如先答应我的条件,我当场激活清玄草,分予二位各半,待查清‘晚’字主人的身份,再放我出冷宫,互不耽误。”
她看得极准,算得极精——不仅清楚清玄草的具体功效,更清楚两人的软肋,既没有贪得无厌,也没有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掐在两人的利弊权衡之上,既展现了自己的底线,也给了两人台阶下。这份隐忍后的冷静,这份绝境中的智谋,让僵持的两大强者都微微侧目。
姬夜冥眸底阴鸷渐深,指尖的玄气缓缓敛去,他不得不承认,顾云卿说得没错——他体内的玄气反噬日益严重,清玄草是难得的解药,若是错过了,再难寻得;而云沐白虽淡泊名利,却也不愿终身困于瓶颈,更不愿仙泽日渐损耗,清玄草于他而言,是执念,也是救赎。
半空的气场渐渐平息,黑龙虚影缓缓消散,白鹤清光彻底敛去。姬夜冥冷冷开口:“本君可以答应你,但你若敢耍花样,敢私藏清玄草的功效,本君定将你挫骨扬灰,让顾家余孽,死无葬身之地。”他的语气依旧狠厉,却已然松了口——清玄草的诱惑,远大于对一个废妃的不耐。
云沐白亦点头,眉眼依旧清冷,却多了几分审视与认可:“我可帮你查人,但你需记住,今日是你主动交易,若日后敢借此事生事,休怪我不客气。另外,激活清玄草时,我需在旁见证,不得有半分猫腻。”
顾云卿心中一松,紧绷的脊背微微舒缓,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狂喜,却又迅速敛成平静。她没有立刻激活清玄草,而是缓缓道:“二位皆是一诺千金之人,我自然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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