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会像一块沾了水的牛皮糖一样黏住你,让你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科米尔亲自上场,戴上十六盎司的大号拳套,与孙圣进行近身缠斗的模拟训练。
在模拟中,孙圣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憋屈和烦躁。他的核心力量、爆发力明明远胜科米尔,但在规则的限制下,他不能抱摔,不能用膝肘,甚至不能用过大的动作去推开对手。
而科米尔则像一个经验老道的老油条,完美地复刻着梅威瑟的“脏活”。
他用额头死死地顶住孙圣的下巴,迫使他仰头,让他的视线受阻;他用肩膀和手肘,在裁判的视线盲区,不断地、充满力道地摩擦着孙圣的胸口和肋骨,制造着持续的、虽不致命却极其消耗心神的钝痛;他还会巧妙地将大部分身体的重量,通过搂抱压在孙圣的身上,如同附骨之疽,疯狂地加速着孙圣核心力量的消耗。
这种持续的身体接触,如同一层厚厚的迷雾,给孙圣那精密的“反应雷达”施加了强烈的、全方位的电子干扰。
他的动态视觉被破坏,他对与对手之间那生死一线的距离感的精准感知,在不断的肢体摩擦中被打乱。
那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在失去最佳启动距离后,威力大打折扣,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
针对这一点,“弑神者”计划的对策简单而粗暴——“以脏打脏,以力破巧”。
团队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夜以继日地分析了拳击史上所有“脏活大师”——从伯纳德·霍普金斯到里卡多·马约加的比赛录像,从中总结出了一套完全合规,却又能让对手极不舒服的内围反制技术。
他们教孙圣如何在搂抱中,利用自己远超常规拳手的核心力量和腿部力量,去反向压迫,将体重施加给梅威瑟;如何用微妙的身体转动和脚步切换,去破坏梅威瑟的身体重心,让他站立不稳;甚至是如何在裁判开口警告前的零点几秒,进行一些无伤大雅却能极大干扰对手心态的小动作,比如用下巴压迫对手的肩膀,或者用拳套的边缘摩擦对手的脖颈。
第三重博弈,也是最核心的博弈,则是那几乎无法规避的“强制换拳”。
“孙,你必须明白一点,”罗奇在白板上,用马克笔画出了两个正在激烈交锋的小人,“哪怕你的反应能让你躲开对手99%的拳头,但在拳击比赛中,你总有必须出拳反击的时候。因为点数,也因为尊严。
而当你出拳的那一刻,你的身体必然会处在一个相对开放的、无法完美防守的状态。就在那一瞬间,你们就进入了无法避免的‘强制交换’范围。”
训练馆的全息屏幕上,开始循环播放梅威瑟职业生涯中所有经典的“防守反击”绝杀镜头。
“看,他的对手,‘糖块’莫斯利,打出了一套迅猛的三连击,他用标志性的肩部防守扛住了前两拳。”
罗奇的声音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战局,“但在莫斯利打出第三拳,身体出现零点几秒的空档和僵直的瞬间,弗洛伊德的迎击右直拳已经后发先至!看这个时机的把握,这不是技巧,这是艺术,是浸淫拳台数十年后,对时间和空间最深刻的理解。”
孙圣看得非常专注,屏幕上的每一个画面,都在他那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的大脑中被分解、储存、分析。
他的“超神反应”能让他看清对手的每一次攻击,这也是他在综合格斗的站立对攻中,几乎能做到毫发无伤的根本原因。
但在拳击这种更加纯粹、频率更高的对攻模式中,正如罗奇所说,他不可能只闪躲不还击。
而一旦还击,就意味着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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