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先生乃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受霍伯征的外祖父孔老太傅所托,做了霍伯征的授业恩师。
如今年纪已老,又无子无女,索性就借住在霍府。
见礼过后,霍老将军就吩咐将霍幼安的文章交给瞿先生。
瞿先生慢条斯理地看了一遍后,复又从头重新看。
一屋子人都有心思,没有人催他,向来不耐心的萧软软也罕见地没有出声催促。
终于,瞿先生看完了,笑着朝霍老将军一抱拳,“这是霍家哪位小辈做的文章?
文笔拙朴流畅,句句章章落在实处,今年若是下场,定然能够高中。
若今年春闱还是与三年前一般,由孔老太傅做主考官,或是其他偏好质朴务实文风的主考官,前三甲也不是不敢想”。
萧软软猛地瞪大眼睛,惊呼,“这么厉害的?”
不是说霍二爷去神农山拜师学武的吗?
难道她记错了,是去学文的?
霍老将军完全不敢置信,急切问道,“此话当真?”
瞿先生哈哈笑道,“当真,自是当真!
如果这位小辈有意今年春闱,瞿某倒是可以指导一番,定大有可为!”
所谓见猎心喜,他们这些老古董们就是喜欢才华横溢的少年人们。
霍老将军还处于震惊之中,下意识道,“春闱恐怕不行,他应该还没考秀才”。
瞿先生笑容一顿,语气就带上了指责之意,“到底是府上哪位晚辈?既有此等文才,竟然这般耽误?”
他与孔老太傅是多年好友,孔氏小时候时,还曾指导过她,后来更是受孔老太傅之托,全心教导霍伯征。
他早就听闻霍伯征的双胞胎弟弟从小就懒散,不爱读书,因此压根没有往霍幼安身上想。
只当是霍家旁支的哪个小辈,否则也不会劳动霍老将军亲自拿文章给他看。
霍老将军哑口无言,萧软软实在忍不住问道,“老将军,霍二爷不是去神农山学武的吗?”
瞿先生愣住,这意思是,那篇文章竟是霍二爷所做?
霍老将军呐呐,“我也不知道,不过凌老弟的确是文武兼修的。
当初,我遣人送醒哥儿去神农山拜他为师,也的确嘱托过他,学武之余,教醒哥儿认认字。
至少兵书能读得懂,以后写个家书,写个军情,不用假他人之手”。
他只是请老友教孙子认个字,老友就给他教出个进士郎、甚至是状元郎来?
“霍二爷?”
瞿先生十分惊讶,“不是说霍二爷从小就不肯读书,又懒散不上进吗?”
他是霍伯征中了秀才后才进的霍府,根本没见过霍幼安,只曾有一次听孔氏提起过。
当时他还感叹霍幼安明明身上留着曲阜孔氏的血,又与霍伯征一母双胞,竟是一点没有孔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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