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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厂长身后的几个技术员也皱起了眉头,看向陈不凡的眼神从刚才的欣赏又变回了审视和怀疑,技术再好,这人品要是有问题,那也是个祸害。
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都看向了风暴的中心,陈不凡。
陈不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慌张,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仿佛李卫国控诉的不是他,而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
王厂长的脸色黑了下来,他转过头盯着李卫国,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碍事的垃圾。
“李卫国!”
王厂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子火山爆发前的沉闷。
“你闹够了没有?”
李卫国愣住了。
这反应不对啊!王厂长不该是勃然大怒,然后下令把陈不凡抓起来吗?
“厂长,我……我没闹啊!”
李卫国指着自己的手,声音都变了调。
“我这是工伤!我这是被阶级敌人迫害!”
“放屁!”
王厂长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砰!”
桌上的搪瓷茶缸跳起老高,又重重落下,发出刺耳的巨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你那点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厂长指着李卫国的鼻子,毫不留情地骂道。
“你为了骗一套房子,把人家周彩彩同志当成什么了?当成你交易的货物吗?”
“你还有脸跑到人家里去撒野?现在被人打了,你倒有脸来我这儿喊冤了?”
“我告诉你李卫国,这也就是陈不凡同志脾气好,要是换成我,我他妈腿都给你打断!”
王厂长是真的怒了,他最烦的就是这种内部斗争,尤其是在厂子技术攻关的节骨眼上。
李卫国被骂得狗血淋头,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厂长居然对事情的经过一清二楚,他支支吾吾地狡辩。
“我……我是她监护人……我那是关心她……”
“监护人?”
王厂长还没说话,陈不凡开口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剖开了李卫国最后一块遮羞布。
“一个逼着自己监护对象去跟别人假结婚,动辄打骂,甚至在‘未婚妻’的身上留下淤青的监护人?”
陈不凡的目光扫过李卫国那只完好的右手。
“李主任,要不要我把彩彩叫过来,让大家看看她身上的伤跟你这只手上的戒指印对不对得上?”
李卫国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气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他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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