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出事的他有恃无恐,重新恢复了盛气凌人,他眼神阴沉地看着夏华,满面讥讽地道,“夏华,你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这得问你妈去呀!”夏华干笑道,“只有她才知道睡过她的那么多男人里哪个是你爹。”
“你....”钱公子暴起跳脚差点儿气炸肺,他面如猪肝、恶狠狠地道,“我爹正是朝廷的礼部尚书!”
“哦...”夏华想起来了,他实在是王八办走读——鳖不住校了,从而笑得更灿烂了,“原来你就是‘水太冷’‘头皮痒’先生的儿子呀!久仰!久仰!”
“什么‘水太冷’‘头皮痒’?”史德威听不明白,他怀疑夏华真不知道或是弄错了人,只好提醒道,“钱公子父亲是礼部尚书钱公钱谦益大人。”
“知道。”夏华满不在乎,他笑嘻嘻地看着真名钱孙爱的钱公子,“令尊的大名,海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年近花甲还能娶二十三芳龄的姑娘,试问,如此宝刀不老、金枪不倒,天下哪个男人不羡慕、不佩服得五体投地?至于钱公子你,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呀,鸟毛还没长齐就通晓颠鸾倒凤之事,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儿子比爹还要浪,厉害!”
史德威再次听得呆了,钱孙爱也再次听得呆了,“哈哈哈...”曲吉东、翁永祥、许云峰、严森等人一起哄堂大笑,个个笑得前俯后仰。
钱孙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既恼羞成怒至极又被夏华搞懵了,他以为夏华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后会惶恐害怕,没想到夏华更嚣张了,不但毫无惧意,还对他父亲钱谦益进行毫不遮掩地讥笑讽刺。
“你...”钱孙爱的脸色和眼神都急剧变化地看着夏华,心里慢慢地产生了一种让他浑身冰冷的寒意,因为他发现夏华对他和他父亲的无畏并非来自无知,而是一种极度的轻蔑藐视。
“好,好,夏华,算你厉害,我们走!”终于撑不下去、感到心虚胆怯的钱孙爱理智地放弃了在夏华的地盘里跟夏华硬碰硬的打算,咬牙切齿、脸色发黑地带着他的随从们急急地走掉了。
经过这场变故,现场的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史德威叹口气,看向夏华:“夏兄弟,能单独谈一谈吗?”
夏华对曲吉东、翁永祥、许云峰、严森等人还有唐诗诗、宋词儿示意一下,所有人一起退出了大堂,只剩夏华和史德威。
史德威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夏兄弟,钱大人今年已六十有三,共有四子,但前三子都已早殇,只剩这个钱孙爱,可想而知,钱大人对他是如何的宠溺疼爱。”
夏华问道:“所以呢?”
史德威看着夏华,眼神很深邃:“别看钱大人只是礼部尚书,我们史阁部是很需要他在朝中支持和相助的。夏兄弟你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怪我没及时跟你说清。当初,崇祯皇上在京师自尽殉国,因为太子和另外两位皇子都落入贼手,应天府这边展开了激烈的拥立谁的争议,主要是福王和潞王,史阁部是支持潞王的,钱大人也一样,他们都是东林党人嘛。”
夏华不动声色地听着。
崇祯帝即位前,明廷中的阉党和东林党斗得你死我活,曾有阉党成员特地编写了一本《东林点将录》,史可法的名字虽未入录,但他师从东林党领袖之一左光斗并长期参与东林党的政治活动,所以,他也是东林党成员,还是明亡前东林党的核心人物之一。
史德威接着道:“但福王也有人支持,正是现在的朝中首辅马士英,马士英拉拢了高杰、黄得功等几个手握军权的大将,一举将福王推上了龙椅,那么,先前支持潞王、反对福王的人呢?当然是遭到秋后算账,被马士英等人大肆报复,也被现在的皇上厌恶。如此,史阁部就处境艰难了,马士英等人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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