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小孩伢子懂个啥?”
“我都大了,我明白,该赔多少赔多少呗。”
今年过年回家,对方的家人找上门来了,刘浩纯才知道这事。
当年自己独自来北平的北舞附中学习,两个月后,老家爸妈开的舞蹈艺术学校里,一个叫婷婷的六岁小姑娘,做下腰动作时摔倒,出现腿麻,腰疼症状,辗转多家医院救治,被诊断为脊髓损伤,无骨折脊髓脱位损伤,双下肢完全瘫。
一级伤残。
需要终身依赖他人护理。
爸妈作为学校经营者和实际出资人,承担70%的责任,共需要赔偿106万元。
爸妈拿不出这么多钱,一直拖着。
刘浩纯知道,真要拿的话,是拿得出来的。
可以卖房子。
可以抵押贷款。
“妈,赔了吧,家里没钱我以后挣,别折腾打官司了。”
“你才多大点儿,啥都不明白。”
吕舒娟起身:“钱赔了,拿啥供你读书?”
刘浩纯低下头,咬着下唇。
婷婷的事,一直压在心头。
自己不敢谴责父母,会被骂不孝,良心上更做不到支持。
“我不想吸着别人的血跳舞……”
刘浩纯这句话哽在喉咙里,终于说了出来。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在舞蹈室炸响。
刘浩纯左侧太阳穴上的红色戒尺印下,是一个颜色更红的巴掌印。
眼眶泛红,视线变得模糊。
妈妈训斥自己的话,变得混乱。
一点一点的失聪。
最后只听见妈妈摔门离开时,说的那句气话:“能耐你自己挣去!你没吃过苦,啥都不懂!有能耐,从今儿个起,别管我们要钱!”
知道妈妈说的是气话,可也是真话。
钱。
归根结底,还是钱的问题。
如果自己有钱,就可以替父母还钱。
如果有钱,就可以弥补父母犯下的错。
父母把自己养大,自己替父母赎罪。
不想父母的污点,成为自己永远洗不掉的胎记。
偏偏自己现在还只是一个艺考生,非但没有赚钱的能力,甚至还需要向父母要生活费。
妈妈教自己数拍子,不教自己数良心。
既在把杆前压腿,也在命运前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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