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空气里似乎都能氤氲出水汽来,阴暗的虚无中泛着糜烂与腐尸的味道,衙役押着身着囚衣的人走过,铁链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仿佛冤魂不甘的嘶吼。
陆暨白的眼神深邃而冷酷,仿佛冰封的湖水,让人望而生畏,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轻蔑,“你已经是一枚弃子,静安王已在朝堂宣布没有你这个儿子,你再也不是王公贵胄,只是普通平民。”
“你胡说,不可能!”谢长昑眼神里充满杀气腾腾,凶相毕露,两眼发红。但是他眼底透露的不安暴露了他的怯懦。
陆暨白能够在大牢对他肆无忌惮地用刑,杖打他五十大板,必定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许。陆暨白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他真的被家族给抛弃了。
可他不甘心,他明明有光明的前途,竟然被一名女子毁了,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然会这么做。
思及此,谢长昑咬紧牙关,挑衅地看向陆暨白,“叶蓁蓁是你的未婚妻,她的皮肤真是细嫩白皙,品尝起来让人无比舒爽。”
陆暨白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霎时冷得可怕。他的手忽然死死扣住谢长昑的脖颈,谢长昑被勒得干咳起来,眼珠猛地突出,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你哪只手碰了她?”陆暨白勾唇一笑,令人毛骨悚然。
谢长昑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被谢长昑挥刀砍下,他痛得浑身发颤,在陆暨白松开手后,瘫软在地上。
陆暨白拿起手帕轻轻擦拭双手,像看蝼蚁一般地睨着谢长昑“你不提这事还能留你全尸,既然提到了,那就有承受我怒火的勇气。”
“我死了……你就永远也不知道梁统案的真相。”谢长昑喘着粗气,进气比出气快,“你……查不出来,皇帝…….就要降罪于你。”
原来皇帝在陆暨白回京后,秘密安排他去查梁统贪污之事,并且要求他十天内查清楚真相,否则为他试问。
陆暨白查到此案与谢长昑有关,他也正好借审问的机会替叶蓁蓁报仇。这也就是为何皇帝会直接将谢长昑贬为庶民,还特意警告静安王的原因。
陆暨白冷哼一声,悄悄走到谢长昑身边,低声道,“我早就知道一切真相,只不过借审问的机会替我的未婚妻好好教训你,毕竟让你直接死了,太过轻松。”
谢长昑满脸不可置信,喃喃道,“不可能,我的背后有宝亲王,你动了我,宝亲王不会放过你!”
“昨日我还和亲王在茶馆喝茶,你早已是弃子。”陆暨白像看死人一样看了他一眼后,起身厉声道,“嫌犯拒不开口,行炮烙之刑!”
几名狱卒接到命令,拎起通红的烙铁,用力按在谢长昑的胸前,“啊!”极度的身体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狱卒审讯犯人对此早已无动于衷,任由谢长昑痛苦地呻吟叫喊,他们依然像个木头继续行刑,直到谢长昑昏过去才停止。
眼见谢长昑只剩下半条命,陆暨白离开前直接下令,“打满五十大板,割掉舌头,扔到荒山野岭让他自生自灭。”
狱卒看着一滩肉泥的谢长昑忍不住怜悯,陆大人外表看着像文弱书生,实际手段极其狠戾,得罪他无异于把自己亲自送上断头台。
夜色深浓,忠勇侯府院子里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声。突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翻墙而入,悄悄溜入最里间的院落内,站在树下静静端看。
一名妙龄女子正坐在窗前,纤细的手指轻捧着一本古书,借着烛光仔细观看。女子婀娜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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