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陆暨白已矗立在苏齐贤的牢房外,他深潭般幽深到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幽光,明灭不定。
苏齐贤依旧着常服,全身除了沾上牢房的丁点灰尘外,衣裳未曾有分毫脏乱,眼眸中也没有濒死的恐惧之情,显然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陆暨白冷冷道,“你说忠勇侯府让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苏齐贤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陆暨眼眸讥诮道,“可怜你那孤儿老母,正身受重伤不省人事。”
“不可能……你想诈我!”苏齐贤站起身怒视陆暨白。
一枚圆形空心玉仍在苏齐贤面前,他面容骤然色变,扑上前一把将玉佩握在手中,仔细查看,喃喃道,“当真是小儿的玉佩,你怎会有?”
陆暨白面色沉静,“想知道他们的下落,看你的表现。”
苏齐贤双手紧紧抓着牢房的铁栅栏,“你想知道什么?”
“你受了何人指使?”
苏齐贤背过身去,“我不能说,说了我儿子和母亲的命就没了。”
陆暨白嘴唇掠过一丝冰冷的笑容,“轩辕昊已经在他们身上下了剧毒,一旦你死,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苏齐贤缓缓跪下双膝,朝陆暨白磕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们。”
陆暨白蹲下身,面若冰霜,“我要你拿出真正的证据。”
苏齐贤僵住,一动不动,良久,深呼吸一口气,“书房地板下有个暗格,里面放着张康年同我来往的书信,还有账本。”
得到想要的结果,陆暨白转身离去,苏齐贤崩溃大喊,“求你救救他们!”
陆暨白冷冷的声音传来,“他们已经被救。”
原来当晚张康年离开后,陆暨白立即派人秘密调查苏齐贤,张康年还有轩辕昊,还真让他查出点东西。这些年张康年没少偷偷帮轩辕昊搜刮民脂民膏。
事情败露,他们抓了苏齐贤的儿子和母亲,让苏齐贤主动承担所有罪责。
这一切都被陆暨白查了个一清二楚,想救忠勇侯府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出真正的信件和账本,一对比,假的自然成不了真的。
于是陆暨白命人将苏齐贤的儿子和老母救出,并安排人进行了替换,来逼苏齐贤说出实话。
这一切都顺利进行,当天陆暨白成功拿到了真正的信件和账本,当天夜里便命人秘密送往京城。
最近几天,瘟疫的病患突然增多,原来已经渐渐恢复生机的建康城又开始人心惶惶。
随着病患的不断增多,叶蓁蓁之前带来的药材越用越少,怕是仅能维持一小段时间。
叶蓁蓁察觉到不对劲,有些病人甚至就是城中的普通百姓,最近也并未发生洪水,没有增加更多的难民。
这天夜里,她偷偷藏在疫区的某个高处,彻夜未眠,暗中观察。
夜半时分,一名可疑男子趁着众人都睡去,独自离开疫区,叶蓁蓁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这名男子将本应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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