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七王爷的人在何处?\",刘英大步流星地迈上前来,话语中透着急切与凝重。
红药眼眸微闪,一把拽住刘将军的臂膀,将她引向屋内。
门扉在两人身后重重阖上,仿佛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她压低声音,眉宇间交织着担忧与责备:\"将军,她可是北秦之人,难道将军真打算叛国?\"
刘英立于幽暗的屋中央,任由窗外斑驳的光影洒落在她铁铸般的面庞上。
她徐徐抬手,轻轻抚过腰间的佩剑,那剑身虽未出鞘,却已似有寒光流转。
她长叹一声,其中蕴含的复杂情绪如同翻涌的江潮,瞬间填满了这狭小的空间。
“红药,你跟我最久,你应该知道我对北金的忠心。可最近,我也在思考,我是不是在愚忠。”
她的目光深邃如夜,直视着红药,仿佛在期待她的答案,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倾诉着内心深处的挣扎与困惑。
“纷纭起,各国后起之秀层出不穷,而北金在无休止的猜忌和阴谋。七王爷北墨尘为了一己之私,全国各处搜集幼女,欺凌罢市,残害百姓,却重权在握。如果他登上王位,倒霉的不止我刘家,还有婺城乃至全国的百姓。这些年婺城死了多少无辜少女,你我都知。全城早就对北墨尘恨之入骨。我为这样的国家做事,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
红药面色苍白,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深的忧虑,她迟疑着开口:“将军,叛国之罪,乃是重罪。一旦此事为国君所察,不仅您身陷囹圄,恐刘氏一族也将面临满门抄斩的灭顶之灾啊。”
刘英凝视着红药,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无底的寒潭,沉静而深沉。
她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如磐石落地:“红药,你可会背叛于我?”
红药闻此言,瞬息间泪光闪烁,她毅然决然地双膝落地,重重磕头,声线坚定:“将军,红药本是无依孤女,幸得将军慈悲,从风雪中将我拾回。自那时起,红药之命便是将军的。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只要将军一声令下,红药亦愿肝脑涂地,誓死追随,绝无二心!”
刘英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动容,她伸出有力的手掌,轻轻搭在红药肩头,将她扶起:“红药,其实我还未想好。那苏云筝年纪尚幼,我始终放心不下。此事还需再做观察,谋定而后动。”
红药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刘英,“一切但凭将军吩咐。”
接下来的数日,红药时不时去苏云筝的客房,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这一日,红药依旧捧着精心准备的膳食步入苏云筝的居处。
却见她正对着铜镜,手指轻巧地穿梭于乌黑秀发间,编织出一个与众不同的发髻。
红药不禁靠近端详,疑惑地言道:“苏姑娘,你这发髻样式与北秦所见迥异,倒颇似南梁盛行的骑马髻。”
苏云筝闻声,手中动作未停,淡然回应:“是的。”
她倒没想这么多,只因长发披散多有不便,而萧翊送的木簪又在逃亡途中失落,故以南梁发髻束之,仅图便捷罢了。”
红药听得此言,愈发对这无需簪饰便能稳稳固定的发髻充满好奇:“如此奇妙的编法,姑娘能否教授于我?”
苏云筝微微一笑,拉过红药一同坐于镜前:“无妨,我这就为你梳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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