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望向胡夫人,随后端药离去。
萧翊可接过药碗,心疼道:“筝筝,你先去歇息吧。”
苏云筝一个人睡,实在害怕,便搬来一凳,依偎在萧翊可身侧,假寐以安。
夜色渐深,突如其来的女子尖叫声划破寂静。
苏云筝被轻轻的摇晃唤醒,只见萧翊可面色凝重:“筝筝,出事了。”
苏云筝揉搓着蒙眬睡眼,困惑询问:“怎么了?”
“小乞丐,他……死了。”萧翊可语气沉重。
苏云筝闻言,双眸骤然圆睁,望向小乞丐昨夜栖身的桌面,此刻空无一人,唯有前厅传来压抑又悲切的啜泣声。她心下一紧,疾步奔向前厅。
小女孩紧紧抱住小乞丐冰冷的身躯,哀嚎声如断肠之音,撕心裂肺。刚刚病痛初愈的她,此刻哭得面颊通红,娇弱之躯颤抖不已。
苏云筝转向萧翊可,满目疑惑:“昨日明明查探无恙,怎会突然发生此等变故?”
胡夫人满脸愧疚,声音颤抖:“我医术浅薄,仅能察其表象无大碍,岂料甫离药房,便见他七窍溢血,已然无救。”
小女孩抓着苏云筝的裙摆,泣不成声,恳求道:“姐姐,求你救救我哥哥,我求求你……”
萧翊可闻此言,心如刀绞,侧首不忍直视。
苏云筝平日随白笙、郭溪也研习一些药理,她迅速为小乞丐做了细致查验,确认并非中毒所致。心中暗叹,定是那狠心士兵的一脚,硬生生夺去了他的生命。
他忍痛照料妹妹,直至最后一刻,这份深情厚意让人心痛不已。
苏云筝轻抚小女孩的背,柔声劝慰:“小妹妹,以后就让姐姐照顾你好不好。”
小女孩听闻此言,哭声愈发凄厉:“我谁也不要,我只要哥哥,我只要哥哥……”
邻舍之人闻此悲鸣,皆难抑心中酸楚,泪水滑落。王婆子愤然低语:“那些当兵的真是作孽啊!”
哭过半晌,小女孩悲痛至极,终因体力不支,晕厥在地。
苏云筝目睹此景,心中泛起涟漪,她默默取出一袋银两,递予胡夫人,恳请她妥善安葬小乞丐。
胡夫人接过后,细观苏云筝衣饰华美,料定其出身名门,不禁感叹道:“姑娘身居尊贵,却能对一介卑微小乞儿流露如此深情厚意,真是至善至美。”
苏云筝凝视远方,语重心长:“众生皆苦,各以己力坚韧求存,无论身份高低,皆应以平等之心相待。那小乞丐虽身位卑,然其护妹之情深重如山。比那些身处高位的纨绔不知高尚多少倍。”
萧翊可侧目注视苏云筝,眼中交织着惊叹与困惑,仿佛在她的言辞中看到了超乎年龄的智慧与慈悲。
胡夫人掩嘴轻笑,打趣道:“姑娘年纪轻轻,言语举止却似历经世事,哪里还像一个寻常十一岁女童?”
苏云筝听闻此言,挺胸收腹,一副小大人模样:“我早已不是懵懂孩童!”话音刚落,她又忍不住摆出插腰的姿态,稚气未脱的娇憨显露无遗。
胡夫人忍俊不禁:“瞧,这股子执拗劲儿,分明还是个孩子嘛!”
萧翊可见状,温声安抚:“筝筝并非小孩,而是个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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