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地焦虑。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
想告诉他,自己那么做是情非得已,不是刻意为之。
想告诉他,她心里只有他,相恒昕只是过客。
想告诉他,她只是想要灵血珠,并不是真的想和相恒昕神交。
但……万千话语,临到嘴边时,却偏偏说不出来。
月青梧自始至终似乎都置身事外。
江酒宁深深叹了口气。
罢了,还是不说了。
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他本就不喜欢她,一切都是她强求来的。
在他心目中,自己早就是个烂人了,又何必去做个好人呢。
江酒宁脚步一顿,转身就要推门离去。
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你是不是想与我说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舒朗清冽,似古琴般悦耳动听。
每当他的声音响起,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师父。
他和师父,真的太像了。
外貌,声音,习惯。
她怎么可能,完全将他们区分开来。
月季和玫瑰,又有人能彻底区分呢?
“我……我可能会和相恒昕……”
江酒宁轻咬唇瓣,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月青梧长睫颤了颤,手指不断缩紧,直到苍白而冰凉。
他的眸光放空,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心下难掩酸涩。
“师尊不管做什么,都理应随心,你一向如此,不是吗?”
江酒宁莫名感觉慌乱,但却不知这种慌乱从何说起。
“是。”
灵血珠她一定要拿到,她的合欢宗,她一定要护!
“那便去吧。”
月青梧似乎早就看透一切,只四个字便让江酒宁溃不成军。
他不在乎。
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和别的男人亲密。
但,那又如何,她一个人独行太久,已经麻木了。
“嗯。”
江酒宁轻轻应道,朝着后山温泉的方向飞身离去。
月青梧起身,却是无意拂落茶杯。
茶杯碎了一地,瓷片四处飞溅,茶叶卷边,茶水也渐渐干涸。
一切如同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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