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舍”之法,守真虽然不清楚具体如何操作,但光是听着,就觉得那是比死亡更残酷的折磨。
他于心不忍。
而林墨听着听着,有些感觉不对劲。
怎么有股老秃驴的味道?
忘了,全真是儒释道的融合版本。
有点秃驴味是正常的。
陈比利没有理会守真,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在林墨手中挣扎的蝙蝠,眼神中的绝望和悲伤,正在一点点被某种疯狂的、漆黑的东西所取代。
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如果我选了报仇,我真的能够做到吗?”
林墨挑了挑眉。
陈比利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扭曲。
“我的意思是,我能让后面的那些人也感觉到我父母所承受的,千百倍的痛苦吗?”
听到这话,守真小道士心头一凉,知道再也劝不住了。
林墨的嘴角,却缓缓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看着陈比利,平静地点了点头。
“可以。”
“但现在的你,怨气够了,实力不够。我会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养养,这样说不定你可以撑得更久一些。”
“林居士!不要再说下去了!”
守真向前一步,挡在了林墨和陈比利的中间。
“陈比利已经很惨了,如果再陷入复仇的漩涡,那么他将无法再...轮......”
守真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声音越来越虚。
他撞上了林墨的视线,那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空洞,冰冷,像一口不见底的深井。
因为他看到了林墨眼神中的冷漠。
“你行你上啊。”
林墨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
“你去把幕后黑手找出来,你去把他按在地上摩擦,你去啊,站在这里动动嘴皮子,劝一个家破人亡的冤魂放下屠刀,小道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
林墨往前走了一步。
守真下意识就想退,可脚下像是生了根,动弹不得。
“灵魂是骗不了人的。”
“他的恨,他的痛,他的冤,你念几句经就没了?你当这是擦桌子,抹布一过就干净了?
哪怕他只是一个灵魂,但他本质依旧是一个人,他想要为父母报仇,天经地义,他有什么错!”
柳政眼皮一跳,赶紧上前,一把拽住守真的胳膊,用力往后拖。
别说了,再说下去,小道士说不定就被林墨给一巴掌拍死了。
他比谁都清楚,林墨的父母当年也是死于一场惨烈的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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