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涌上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有那么一丝丝的欢喜,哪怕只是情人,他也挺上心的。
“我没事。”我低低出声,带着一点讨饶的意味。
“你害福婶受伤了!”他斥责出声。
我幡然醒悟!
他打这个电话根本不是来关心我,而是责备我害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福婶受了伤。
心口发堵,声音也有点哽咽,“是我的错。”
他的怒气不减,“没有下次!”就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福婶轻声问我:“是谁的电话?四少吗?”
我摇摇头,想着精明的福婶可能已经猜到了,便说了实话,“是,是厉表叔。他骂我害你受伤。”
福婶从小就很疼厉南驰,不求回报,也不嫌弃他清冷的性子。
所以厉南驰是真把她当婶子看。
她轻叹一声,唇角泛起笑意,“他就是这么个人,看着冷,其实心里热。”
又看向我,“你别往心里去,他不是怪你,他就是……没谈过朋友,不知道怎么跟年轻的女孩子相处。”
我有点猝不及防。
他真跟我前世认知里的那样,没谈过恋爱?
我不太相信,故意道:“他都这岁数了,就一个也没谈过?别是喜欢男人吧?”
“去,瞎说!”福婶极轻地觑了我一眼,“他心里有过一个姑娘——”
惊觉说漏了嘴,她急忙打住,并严肃警告我,“这话你以后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老太太面前。”
她甚至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听到了吗?”
我错愕于她这么激烈的反应,猜想这个姑娘肯定是老太太的禁忌,不然福婶不会吓成这样。
急忙点了点头。
我离开前,福婶又嘱咐我,“离驰爷远一点,把心思都放在四少身上。”
“嗯。”我乖巧点头,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厉南驰心上的姑娘,怎么就成了老太太的禁忌?她怎么了?
是被老太太拆散了,还是被厉南驰藏起来了?
他又为什么选中我当他的情人?
当我来到主院的戒厅时,老太太的火已经发完了。
贺小洛面色苍白地跪在戒厅当中,双手死死攥着裙摆,低着头眼泪噼哩叭啦的掉。
“既然上次去家祠罚跪一晚,你还没清醒过来。那你就在戒厅里跪着吧。”
老太太的话刚落地,贺小洛就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似的晃了晃。
去家祠罚跪,好歹还有个蒲团,还能找祈福等借口遮掩一下。戒厅只有犯了错的子女才会来,跪在硬邦邦的白玉地面上。
别说睡一晚,跪一个小时膝盖都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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