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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桶的卡扣被震开,汤撒了一地。
她还假模假式地来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四少奶奶,我不小心给碰到了。您也是的,怎么不放好一点?”
这副高攀上了男主人,就对女主人不屑一顾的作派,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场合不允许,我一定会为她拍手鼓掌。
果然能为厉南驰办事的人,没一个不是厉害的。
“滚出去!”我怒声厉喝。
她看出我有话要跟贺祈年说,故意打翻保温桶给我递由头,我当然得借机发作。
她立即委屈起来,“贺总监,您看她……”
我的声音又冷戾了几分,“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视线从贺祈年缠着绷带的后脑勺,以及涂了药膏的脖子划过。
我暴起怒砸他的那一幕就在今天中午,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是个多么狠毒的人。
贺祈年的眼底果然升腾出畏惧。
就像会咬人的狗一次性把它打服,它总能乖巧个几天。
“你先出去等着,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贺祈年本想骂我贱.人,我看他口型都做出来了,被我狠戾的一瞥,他又硬生生换成了“她”。
沈琳不甘不愿地出去了,出去前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贺祈年都看在眼里,对沈琳的器重又加重了几分。
“想说什么赶紧说,说完就滚。”贺祈年一副多看我一眼都嫌恶心的模样。
我却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扫了眼小桌上的饭菜,都是贺祈年喜欢吃的本帮菜,鲜甜爽口。
前世我为了讨好他,跟着好几个老师傅苦学厨艺,几乎到了可以开店的水平。
换来的不过是他理所当然的享用,和吹毛求疵的挑剔。
“贺祈年,以后我们就这么和和气气的过吧。”
我实在替前世的自己不值,忍不住冷笑出声,“也不用费力去查我的初次还在不在了……”
“你什么意思?”贺祈年的筷子重重地拍在小桌上!
我故意露出脖子间的吻痕:“嫁给你之前,你的好三婶不是帮我验过身吗?”
是脱光了验的,平民高嫁豪门的路比选妃还严格。
前世要不是误把贺祈年当成救命恩人一心爱着他,我绝对承受不了那种检查所带来的屈辱。
“你!你是说……?”贺祈年的瞳孔颤动,心口剧烈起伏着。
“三爷已经来滨城了,昨天殷泽那畜生想睡我,也是‘他’救的我……”
我故意咬重一个“他”字,眼前浮出厉南驰关切又紧张的俊脸,眼中全是对他的崇拜与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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