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底凝着寒霜:“收起你这副伪善的面孔。被骗一次是我蠢,第二次——我嫌恶心。”
他确实生得极好——眉眼儒雅,轮廓清正,是那种最正统的美男子,华丽皮囊天然带着欺骗性。
不像欧阳世稷,把血腥与残暴写在脸上,叫人望而生畏;他却将毒牙藏在温文尔雅之后,骗得少女心甘情愿赴死。
她抬手,将方才打他的那只手,在他西装领口慢慢擦了擦,仿佛擦掉什么污秽。
“至于原谅——”她踮脚,贴近他耳畔,声音甜得发冷,“下辈子,也别想。”
“披着美男皮的毒蛇。”
她冷笑,声音压得极低,“前世,你家暴,只打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我报警,你一句‘夫妻吵架’就揭过。你以我哥好友的身份登堂入室,却在他酒里下药,对他做尽禽兽之事——只为满足你骨子里那点扭曲的癖好。”
她抬眼,目光如刃,割开他伪善的表皮:
“霍云霆,你的爱我消受不起——那是五条命、五滩血、五座坟。”
“这辈子,我宁可去爱一个把残暴写在脸上的疯子,也绝不再信你这张人畜无害的笑脸。”
男人眸色翻涌,声线却仍旧缱绻,“我知道你恨我。可欧阳世稷能给的,我能加倍——钱、名、命,都给你。我不囚你,只把两辈子欠下的爱,一次性还你。”
“你配?”顾安笙嗤笑,眸光却愈发澄亮,“欧阳世稷是疯子,可他疯得光明正大;你——”
她贴近他耳廓,一字一句,“你披着圣徒的皮,干的却是恶魔的勾当,我嫌脏。”
“笙笙……”霍云霆低唤,嗓音发颤,像被戳中最痛的逆鳞。
“别再叫我。”她猛地推开他,反手拧门把——锁扣却纹丝不动。
霍云霆垂眸,掩住眼底的猩红,再抬眼时,温柔面具重新戴上,却透出森森寒意:“门锁了,音也隔了,你出不去。”
他一步步逼近,唇角的温柔终于裂开一道缝,露出内里的偏执与阴鸷:““那就留下来,陪我。”
顾安笙脊背死死抵着冰凉的瓷砖,声音发颤却更尖锐:“霍云霆,你敢碰我,欧阳世稷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那就让他来。”霍云霆低笑,指尖轻佻地抚过她颤抖的唇瓣,“正好,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本事,从我手里第二次把你夺走。”
“呸——别碰我!恶心——”
顾安笙恶狠狠擦过被他碰过的唇角,皮肤搓得发红发痛,仍觉得恶心——像被毒蛇信子舔过,鸡皮疙瘩一路蔓延到脊梁。
“恶心?当年你主动把初吻献给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男人低笑,“要我帮你重温吗?”
他俯身,阴影落下,唇息贴近她颤动的睫毛。
“别碰我——!”顾安笙猛地侧头,左右开弓,巴掌带风,一记接一记砸在他脸上。
“啪!啪!啪!”
清脆地回响在密闭的洗手间里炸开,像除夕夜的鞭炮,声声见血。
“滚开!蛇蝎——离我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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