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就又吹夜风,也不怕着凉。”
沉鸢拧眉搀扶住崔邵,将他往屋内带。
二人小心越过门槛后她便收回手,纤细玉白的手腕跟随她抬手动作从一截袖口中滑落,抚上她额心。
看起来,是头疼的紧。
崔邵敏锐注意到这一点,在沉鸢欲要转身离开时叫住了她,从屋内取了个香囊给她。
“这里面放有安神用的药草,我从前睡不着时便靠着它入睡,对于缓解头疼也有些作用,沉娘子若是不嫌弃,便带走用吧。”
只是一个香囊,又是崔邵的一片好心。
沉鸢便给面子收下,道了声谢,顺便告诉他,他那日送来的生辰礼她也很喜欢。
“不过你现在自己手头也紧,之后还是尽量不要再破费做这些,心意到了便可。”
那对绿玉石耳坠便是再次,于现如今的崔邵而言也太过奢侈。
崔邵没想到沉鸢认出来那是他送的礼,烧红耳根后支吾着声音应下。
待她走远,他才卑劣摩挲起方才沉鸢接过香囊时指尖擦过他指腹的位置,眼中一片痴迷与意动。
裴昭雪的高烧夜里又反复起了几次。
昏昏沉沉中,他梦见了许多无限接近于真实的场景。
场景中尽是与沉鸢有关的。
其中最为令他印象深刻的一幕,是沉鸢身下一片鲜血,空洞着眼神一动不动侧首靠在榻上的一幕。
他微颤着手去探了探她鼻息,却什么都没感知到,指尖落在她肌肤上只感受到一股铺天盖地的凉。
“鸢儿?”
“姑爷,少夫人,少夫人她已经去了,您为何不早些回来?”
枝落沙哑哭泣的质问声宛若一根根针扎进裴昭雪心口,疼的他无法呼吸。
“鸢儿.鸢儿!!”男人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一片冷汗。
他坐起身时不慎扯到胸前伤口,瞬间便见鲜血浸湿白色绑带,但他却和浑然不知一般,下意识抬手去看自己手指。
手指上一片洁净,并无任何血污沾着,好似那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一般。
“姑爷,姑爷您这是被梦魇魇住了?可别乱动了,奴婢这便去寻项医师过来替您重新包扎。”
枝落说着便要离开,裴昭雪却在这时叫住了她,视线紧盯她对比梦境中要年轻不少的面庞,哑声问她:“鸢儿呢?我要见她。”
梦境太过真实,以至于那股心慌感现在还荡漾在他胸腔内,震的他心口发疼,手脚一片冰凉。
外面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到了卯时末。
枝落见裴昭雪语气坚持,只好先去请沉鸢。
等沉鸢起榻大致收拾了下过去时,她才去寻项风流。
“怎么了,你找我什么事?伤势感觉如何?”沉鸢有崔邵给的那个香囊,昨夜便睡的还算安稳。
到了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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