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点头,便听韩太医道。
“你还信她?啊?我们被他们赵相府耍弄的还不够?这些年崇儿灌了多少药,看了多少个大夫,就连太医院的院判都说他…他是治不好了,难不成这个小丫头还能比董娘子还厉害吗?”
“老爷,我不管,崇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现在已经快不行了,就算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试一试,便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柳氏软弱了这么多年,今日为了儿子,她也顾不得其他,哪怕会被老太太责罚她,厌恶她,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只要她的儿子能够健康平安。
止住了脚步的赵芸笙看到的是一个母亲爱子的拳拳之心。
心头闪过一抹不忍,只是这抹不忍在下一刻又荡然无存。
“韩府的事,就不劳你们操心了,既然你说你与赵家无关,那我们自是要去赵家讨要说法的,这门亲事又并非口头协议,而是换过庚帖的,我倒要问问赵家,是不是要退了我们韩府的这门亲!”
韩老夫人捂着胸口,只觉胸口气闷无力,呼吸困难,额头已有豆大汗珠往下滴落,眼前阵阵发黑,艰难的扶着桌角站了起来,只是身子晃了晃,又重重坐了回去。
“母亲…”
韩太医连忙上前扶着韩老太太,探了探老太太的脉,连忙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背的,老太太一口气还是喘不过来,脸色从肝红色渐渐转为苍白。
“母亲…母亲…快传大夫。”
“胡闹,我就是太医,还叫外面的大夫,传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你总是顾忌着你的脸面,我们崇儿才从小病拖成了大病,如今母亲这样,你还要顾及着你的脸面!”
柳氏气的推了韩太医一把,这个庸碌无用的家伙!本事不大,脾气却不小。
赵芸笙原本想一走了之,那韩家三公子一命呜呼了,这门亲事自然也就黄了,老太太也是个刻薄无礼之人,活生生的气死过去也与她无关。
可她到底不是心狠之人,做不到见死不救。
就像师父曾说过的,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分内之事,而她也从来不是心狠之徒。
叹了口气,怪自己还是心太软,管不住这双圣母的手。
自怀中掏出银针,上前几步。
韩太医拦住她。
“你做什么?”
“你想让你老母亲命丧当场吗?不孝之子。”
“你…”
“赵姑娘,你若有法子,就请施针吧。”
柳氏扶着老太太,对赵芸笙说道,并警告似的瞪了韩太医一眼。
韩太医袖下拳头握了又松,最终也只是重重撒手,罢了,罢了,他也不管了!
赵芸笙随即探了一下韩老太太的鼻息,气息微弱如悬丝,又摸了摸喉咙部位,脉搏虚弱又杂乱无章。
她又掰开了老太太的嘴巴,拿过烛火靠近一瞧。
果然,一口老痰堵住了,一时气极再加上窒息之感,让她几近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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