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郭鹏以后当了大将军,将军府中还能留这样的人当主母?
再说,这天底下但凡有些权势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这齐氏以后的日子啊,怕是也没那么好过。
众人心里想着,那羡慕之情便又少了不少。
“只盼着爹爹能够平安归来,我们一家团聚就好了。”
“小笙儿,一定能的,你就放宽心吧。”
是啊,将军难免阵前亡,边疆苦寒之地,时有战争,去时少年郎,归来枯骨时,郭鹏能不能回来还难说呢。
啧啧…这孤儿寡母的日子,便是守着那点银钱也不好过啊。
这么一想,众人心里哪还有多少艳羡啊。
几句话说完,赵芸笙便将人一一送走,回了方中堂。
“多谢大人了,晚些时候我们收拾好了再搬离,总还要与街坊邻居们好好告个别,贴身的细软也总要收拾一些。”
“是,是在家莽撞了,这是地址,姑娘瞧着哪个吉日不错,需要人手便吱应一声。”
“多谢大人。”
虚虚的拜了一礼,待人都走远了,赵芸笙将大门关上,一颗心还在“噗通噗通…”的狂跳着。
“笙儿,你方才为何要故意那么说?”
齐氏问道。
“娘,人心难测,虽然都是接触久了的街坊邻居,但谁都不敢保证,人心易变,一时善一时恶,实难揣测。”
她不想以最恶的心思去揣度别人,却也不敢再以全部的善念去思虑,凡事总得想到最坏处,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他们嘴里道着恭贺,心里有几分真诚,又有几分虚假,你我都不知,我只知道,真心盼着我们日子越过越好的,只有血脉至亲。”
所以,她才故意说那些话,让别人以为,她们也并没有一步登天,更没有从此便与她们有什么两样。
她还担心…
“娘,我也担心,父亲现在不比从前,是我们这片出来的大官,您说,要是街坊们谁家有点事,求到咱们面前,又该如何呢?”
“这…这便扯远了些吧。”
赵芸笙却只是浅笑着摇了摇头。
谁家高门还没几个寒门亲戚?
郭鹏是没有,但齐氏呢?她的老父亲还有后娘都还活着。
“能用银钱解决的便罢了,左右不过是花些银子的事,可若借着往昔恩情,逼着爹爹动用权势,或借着他的权势作恶呢?”
“笙儿,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些邻里都是相处了多年的,都是很朴实的人,你出事那会,他们都没少帮忙。”
齐氏沉了脸,不悦道,随后又叹了口气,拉着赵芸笙的手,道。
“便是真有那日,看在往昔情分上,总不能求上门来,我们还见死不救吧?”
齐氏的话让赵芸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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