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饶了你,下次再敢慢半拍,绝不轻饶!”
春苓也点头附和,看向十一的眼神满是警告。
与此同时,地牢深处。
阴暗潮湿,腐臭与血腥气交织弥漫。
赵高被铁链死死锁在刑架上,发髻散乱,衣袍早已被血污浸透,往日风光荡然无存,只剩如今满脸的狼狈与怨毒。
沉重的铁门“吱呀”作响,丞相李斯与御史大夫冯劫并肩走入,身后跟着持烛的狱吏。
烛火将三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石壁上,忽明忽暗。
李斯望着刑架上苟延残喘的赵高,眉头紧蹙,眼中满是不解。
他走上前,声音沉冷如铁:“赵高,你跟随陛下多年,官至中车府令,深得信任,为何要勾结亡命之徒,谋刺宗室,构陷大公子扶苏?”
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人向来精于算计,趋利避害的本事无人能及,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等自寻死路的蠢事。
“你平日那般精明,事事算计周全,此次却行此险招,莫不是真中了什么邪祟?”
“还是说,你本就藏着这般狼子野心,只是往日藏得太深,我们未曾察觉?”
冯劫也上前一步,手持案牍,目光锐利如刀:“事到如今,狡辩无用!如实招来,你的幕后党羽还有谁?是否与宗室或外臣有所勾结?”
“若能坦白,或可从轻发落!”
至于如何从轻发落......
从轻发落的去死,也是从轻。
赵高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李斯,突然发出一阵嘶哑的狂笑,笑声在空旷的地牢中回荡,格外刺耳:“精明?哈哈哈……李斯,你以为我真的想反吗?”
他剧烈咳嗽几声,咳出一口血沫,眼神变得愈发阴鸷疯狂,“扶苏那等仁柔之人,若真上位,我等依附陛下,行严苛之政的人,哪有好下场?!”
他猛地挣动铁链,铁锁摩擦发出刺耳声响:“更何况!那该死的天幕!竟说未来的秦二世不是扶苏,而是个女帝!”
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满是极致的恐慌与不甘。
“一个女子登基?我苦心经营半生,难道要屈居一个女人之下?”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搅乱朝局,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党羽?”
赵高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两人,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我做事,从不留把柄!想从我口中套出其他人?做梦!”
李斯盯着他扭曲的面容,心中骤然清明。
这赵高,终究是被权力欲望和未知的恐惧冲昏了头,才敢行此谋逆之举,落得这般下场。
他一定要引以为戒...
“一派胡言!天幕所示,乃天数使然,岂是你能妄加干预的?”
“你因一己私欲,便勾结亡命,谋害宗室,置大秦安危于不顾,简直罪该万死!”
冯劫猛地俯身,双手按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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