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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熊廷弼如此,卢象升心生怒意,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行为,的确是不该有的,但是熊廷弼的所作所为,以及眼下熊廷弼的态度,使得卢象升根本就忍不了。
为了能将京营整饬出来,先前做出了多少努力,甚至为募选一批勇壮,以逐步顶替空缺下的兵额,不止他卢象升要负责辽民筛选,周遇吉、孙应元等将更是被派往山陕两地,率领一批精锐加紧筛选勇壮,所做的一切都是想将京营整饬出来。
现在算是有了些起色,可熊廷弼现在要做的事情,却是想毁掉京营的根基啊,如果一军主帅都公然违背大明军律,那么底下的人谁会当回事呢?
一支连军律都不能遵循的军队,即便真上了战场与敌厮杀,哪怕能取得一些战绩,可最终还是难逃堕落的命运,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你们说协戎此次召集我等,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不清楚啊,不过中军帅帐外,为何会摆那么多酒坛啊。”
“难不成是要请我等喝酒?”
“不应该吧……”
而恰恰是在此时,帐外响起一些嘈杂声,这让卢象升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他最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
“本协戎接下来要大事要办,你要么跟着本协戎一起,要么就留在这帅帐中。”
熊廷弼从帅椅上起身,理了理所披山文甲,冷冷的对卢象升说道:“掌军不是治民,你那一套在军中不适用!”
在讲到这里时,熊廷弼冷哼一声,便昂首朝帐外走去,然而在心底却生出唏嘘,到底还是太年轻了,跟自己年轻时是真像啊。
其实这些时日的相处下来,熊廷弼对卢象升还是很满意的,是个可塑之才,尽管在一些时候,表现得很是固执,可熊廷弼偏就看好这一点,但凡是有真本事的人,谁还没有些脾气呢?
逆来顺受,那非大才所该有的!
可恰恰是这样吧,也让熊廷弼想要好好磨砺下卢象升,毕竟这样的人才,不仅是文官出身,关键还对武事知晓,遇到不懂的事情会放下身段去问,这在大明就太凤毛麟角了,要是真能磨砺出来,那对大明而言是大幸。
难道是我误解他了?
细细品味熊廷弼所讲之言,卢象升心底生出疑惑,尽管他不知熊廷弼想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恐没有他想的那样简单。
“拜见协戎!!”
“拜见协戎!!”
而在卢象升思虑这些时,帅帐外响起阵阵喝喊,这让卢象升回过神来,犹豫再三,卢象升还是朝帐外走去。
出帐的那一刹,就见到熊廷弼宽厚的背影,紧接着便见到众多京营将校,凡千总以上武将悉数皆至。
而在他们所站左右,不知何时摆放着不少桌案,各种酒肉齐整的摆放着,这让卢象升皱起眉头。
“今日将你们全都叫来,不为别的,就是想犒劳犒劳你们。”
熊廷弼走到桌案旁,笑着端起黑陶碗,环视眼前所聚众将道:“本协戎知道先前整饬京营,诸位都吃了不少苦,但本协戎绝非不识趣之辈,在军中嘛,本就是相互帮衬,你帮衬我,我帮衬你,这点本协戎还是知道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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