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在众人纷纷落座之后,朱纯臣端起了酒壶,给魏忠贤斟酒,只是朱纯臣讲的话,却让本带着笑意的魏忠贤,立时就冷了下来。
堂内坐着的众人,无不感受到这种变化。
至于朱纯臣提到的事,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即天子离京巡边之际,途经通州境时遭到了行刺,这是传回京城之际,可谓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即便是到现在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成国公很关心此案嘛。”
觉察到这些变化的魏忠贤,收敛脸上的不高兴,平静地看向朱纯臣道。
“不是关心。”
朱纯臣忙道:“而是觉得气愤,陛下乃万金之躯,是我大明的天,居然敢有宵小刺王杀驾,这简直是人神共愤之举,更何况还将此事栽赃到魏厂公身上。”
“没错。”
徐希皋紧随其后道:“若是此案不能查明,不能揪出背后真凶的话,这简直是对朝廷最大的践踏!!”
你们两个老狐狸。
听到这些的魏忠贤,在心里忍不住冷笑起来,对朱纯臣、徐希皋的相互配合,他如何会不知二人是何意。
这摆明是想试探自己。
“东缉事厂查到了蛛丝马迹。”
在沉吟刹那后,迎着无数道投来的注视,魏忠贤端起眼前酒盅,把玩着说道:“是东林逆党所为,杨涟、左光斗这些奸佞,自被免职遣返归乡后,就一直在搅动是非!”
看来那批离开京城的厂番,是去抓杨涟、左光斗这些人了啊。
朱纯臣、徐希皋相视一眼,立时就猜想到了什么,倘若真是这样的话,那魏忠贤倒台是不可能的了。
对于天子是否行刺,朱纯臣他们根本就不关心。
大明天子真要换人了,那他们依旧是勋贵,甚至能斩获更多的利益,毕竟天津十三行的事情,乃是天子钦定的。
真有后继之君登基,那先帝钦定的事就成祖制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擅自更改的。
这要是他们在中间在动些手脚的话,就可以顺势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可现在,天子没有出问题,朱纯臣他们就要考虑别的,究竟要不要跟魏忠贤走得这么近。
毕竟通州行刺一事,要真是魏忠贤暗中授意的话,他们不跟魏忠贤撇清干系的话,一旦天子巡边回京,谁知道是否会连累到他们啊。
而魏忠贤适才所讲提到了东林党,不管真假吧,不过这件事就算有定论了,别忘了,魏忠贤是靠斗东林党起势的。
天子从信任东林党,到厌恶东林党,那是个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没办法,谁让那帮东林党人想要的太多了。
“厂公!”
而就在此时,本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就见纪用快步从堂外走进来,这让不少人都皱眉看了过去。
但是在看清来人是谁时,这些人生出的不满立时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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