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牵扯到了这么多的人,可若是简单粗暴地搞一刀切,那势必会闹得人心惶惶,可能该地就会跟着乱掉。
也恰恰是这样一种思绪,使得孙祖寿最初在听到天子所讲时,没有第一时间就将这些全都讲出来。
朱由校给孙祖寿时间,让他去写这份奏疏,就是让他去考虑如何抉择,而孙祖寿通过了朱由校的考验。
“卿家起来吧。”
而在孙祖寿思绪万千之际,一道声音的响起,跟着一只手将其拉起,这让孙祖寿心下一紧,立时就回过神来。
在抬头看到天子的那刻,孙祖寿立时就低下了头,这一刻,没有人能明白孙祖寿的心情是怎样的。
“现在有个情况摆在朕的面前,也摆在诸卿的面前。”在伸手轻拍孙祖寿后,朱由校扫视眼前众人,语气铿锵有力道。
“这次离京巡边,许多朕先前不知的事情,正在一点点地暴露出来,而西协四路存在的问题,只怕在中协,东协皆有存在。”
“这件事情要如何进行处置,就是当下要明确的事情,不妥善解决好此事,那么谁都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张庆臻、卫时泰他们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的确。
如果真想解决这件事情,但要是没有稳妥的法子,这中间势必要出大乱子的,而一旦天子遭到任何威胁,或者处在险境之下,那产生的影响与风波将难以估量。
“陛下,臣斗胆请谏!”
在此等形势下,张庆臻上前作揖道:“请陛下移驾蓟州,纵使要将这些奸佞败类除掉,陛下您也不能亲置第一线,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臣附议!”
卫时泰等一众勋贵纷纷作揖附和。
作为皇家禁军府的在职勋贵,跟天子利益日渐捆绑紧密,对于张庆臻他们而言,没有任何事情比天子安危更重要。
如果在解决这件事情时,天子出现任何的威胁,哪怕最终将蓟州镇所辖三协十二路,都给悉数地筛一遍,那他们的罪责也是极大的。
“朕不会当逃兵的!”
朱由校却态度坚定道:“这件事情朕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当聋子,做瞎子,蓟州镇所辖三协十二路,倘若不彻底的厘清一遍,那么大明就完蛋了,今后在辽东方面将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孙卿谋划的对虏战略就不可能落实下去,而一旦辽前敢有任何变故,让建虏打到山海关前,让建虏杀进关内腹地的话,那耻辱将彻底钉在大明的身上!”
做皇帝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就是朝令夕改,一旦形成这样的性格,哪怕你再有本事与能力,也终究无法做好皇帝。
从决定离京巡边之际,朱由校就明白自己踏上一条没有任何退路的征程,那么多的人因为他而转动起来,如果他这位大明皇帝,最终都选择退缩的话,缩在后方去指挥,那谁会百分百地卖力啊!
“陛下!”
“陛下!”
张庆臻、卫时泰他们表情焦急,天子态度这般坚定,这反而让他们心底的担忧,跟着被放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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