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朕就想问卿家一句,如果卿家奉旨赴朝,要求李倧开放朝鲜海禁,要求李倧将济州岛交由我朝进行实控,以解决对建虏平叛所需,卿家能否将上述之事办好?”
“恐有一定的难度。”
刘鸿训皱紧眉头,声音低沉道:“即便李倧为了求得我朝册封,愿意将上述诸事都敲定下来,只怕李倧倚重的西人党也不会同意。”
“陛下有所不知,这个西人党,通过扶持李倧行篡逆之实,在朝鲜政坛掌握极大的话语权,其内部分化为所谓的反正功臣派与观望派。”
“前者称“功西”或“勋西”,其核心人物有金瑬、沈器远、李贵、金自点、申景禛等;后者称“清西”,以金尚宪为领袖。其后“功西“又分为“老西”和“少西”,发端于金瑬想起用北人南以恭为大司宪时与反对的少壮派发生对立。”
朱由检瞪大了眼睛,他怎样都没有想到藩属朝鲜的内部,居然还存在此等复杂的情况。
朕果真没有选错人啊!
反观朱由校却露出欣慰的笑容。
因为朱由校知道,刘鸿训在泰昌元年出使朝鲜,除了带有朝廷明确的正事外,其还在朝鲜建立起名望。
“那大明要是否定李珲呢?”
想到这里的朱由校,笑着看向刘鸿训道。
“陛下不可啊!!”
刘鸿训闻言大惊,忙朝朱由校作揖规谏,“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李倧篡逆之事,就真成了反正了,朝鲜效仿明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可是李倧一非嫡,二非长,真要这样做的话,那纲常何在啊!?”
“那李珲呢?”
朱由校反问道:“真要论起来,他不过是李昖的次子,至于李昖,是因为李峘无嗣而薨,他以嗣子身份入继王统,并更名为“昖”!”
刘鸿训:“……”
“朕知晓卿家之意。”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道:“朕向卿家强调这些,是想言明一个事实,朝鲜乃是大明藩属国,大明说谁是正朔,那谁就是正朔。”
“朕让卿家出使朝鲜,真正的目的是暂时稳住朝鲜,待辽东之事解决后,再转过身来去解决李倧篡逆之实!!”
这!!
刘鸿训震惊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对于大明国威而言,恐将会是不小的打击啊。
“陛下不可啊!”
想到这里的刘鸿训,忙开口规谏道:“若真要这样做的话,那今后谁还会信服大明宗主?”
“上朝天国是靠打出来的!!”
朱由校语气铿锵道:“卿家认为现在的诸多藩属国,究竟还有多少信服大明是上朝天国的身份?”
“辽东这一战,朕一定要打!!”
“朕要将大明曾经丢掉的国威,再一点点的给捡回来,但是这个捡,是讲究方式方法的,靠忍让妥协,这就是在自取其辱,唯有于战场上,用鲜血去洗刷,这才能再度扬我大明国威!!”
这一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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