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对田尔耕说道:“不管天子做什么事情,作为臣子,我等都不要去妄加揣摩圣意。”
嗯?
田尔耕心生疑惑,看向杨寰的眼神都变了。
“厂公当初命我等逮捕汪文言,想寻得合适的机会,将杨涟、左光斗等冥顽不灵之辈逮捕解决,您不会真的以为天子对此毫不知情吧?”
杨寰继续道:“天子此前是没有提过此事,但是不提,就真的代表天子没有想法?您可别忘了,汪文言这件事,崔呈秀是知情的,甚至其还向厂公进献策略,毕竟东林党虽说在朝败了,但是他们在野的名望可不低!”
“你的意思是说…崔呈秀倒戈了?”
田尔耕面露惊疑道。
“卑下从没这样说过,卑下也希望指挥使也别这样想。”杨寰却道:“眼下咱就是就事论事的说,不要妄加揣摩圣意,这是一个前提。”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田尔耕被杨寰给绕进去了,难免有些不满道。
“指挥使,您先消消气,听卑下讲几件事。”
见田尔耕这般,杨寰却表现平静,“其一,最近两日在京散布谣言的,特别是牵扯到厂公的那些,卑下听到一些风声,杨维垣、霍维华他们似有小动作,吴淳夫、崔应元他们也有小动作。”
“其二,阎鸣泰被洪承畴斗倒了,逮捕进了东缉事厂审讯,此事是陛下颁的上谕不假,但纪用却是得了厂公的授意,才如此干脆利落地去兵部为洪承畴站台的。”
“其三,此前崔呈秀督办的火药走私案,在逮捕了侯国兴他们后,嗯,实施抓捕的是东缉事厂,紧接着此案就对外宣布终结了。”
“其四,许显纯率北镇抚司旗校,将郑养性及其亲近者都给逮捕了,此事可是压了不少时日,而在卑下讲这些事情发生或正在发生时,陛下就派人去内阁,将西苑落水行刺一案的矛头直指福王,您从中品到了什么?”
田尔耕皱眉不言。
原本在他的心中,对于上述这些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与想法,但是被杨寰这样一说,此刻却显得心很乱。
“有屁就放!”
田尔耕低声斥道。
“乱!”
杨寰也不气恼,直接开门见山:“但是在乱的趋势下,天子前后杀了很多人,抓了很多人,而这又叫朝野间更乱了。”
“你的意思……”
田尔耕双眸微张,看向杨寰,可话到了嘴边,田尔耕却硬生生停下了。
“正是您想的那样。”
杨寰却道:“我等不能用此前的思维,再去妄加揣摩圣意了,别忘了,就连厂公也都不敢违背天子意志。”
“卑下能理解您的心情,可现在做什么,不做什么,那完全是由不得我等的,说到底,我等就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陛下想让我等去何处,那我等就必须要去!”
“那你觉得汪文言这个人,真被移交到刑部去,厂公事后知晓会责怪我等吗?”田尔耕却道。
“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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