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等境遇下,他们就跟外朝的文官群体对立起来了,特别是他们做一些牵扯到很多人利益的事,就必然会被很多人嫉恨。”
原来如此!
朱由检的眸中掠过一道精芒,倘若是这样一种情况,那他所担心的事情就不可能发生,毕竟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他们。
如果孙传庭、韩一良他们有任何私心,只要是利用手中职权做了出来,势必就会遭到大批人的围攻!
“那皇弟想过没有,国税直隶厅也好,赈灾公署也罢,朕为何都给他们局限于北直隶境内呢?”
在朱由检思虑之际,朱由校提出一个问题,而听到此言的朱由检,眉头不免微蹙起来,这他还真没有想过。
“臣弟愚钝,还请皇兄明示。”
朱由检沉吟刹那,面朝朱由校微微低首道。
“道理很简单,朕也怕以武装赈灾、武装征税之名,会导致尾大不掉的情况。”朱由校轻叹一声道。
“暴力武装,这是国朝震慑宵小,维系稳固统治的根本,此等兵权必须要牢牢握在国朝手里才行。”
“可眼下的情况是秩序崩坏、吏治腐败、灾情严重、地方混乱……朕要是不上点手段的话,那天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
“而将他们局限于北直隶,这一部分是为了起到震慑作用,通过掀起的一桩桩大案,继而震慑中那些有私心的既得利益群体,一部分是想让他们将根基打牢,毕竟大明下辖两京一十三省,如果根基没有打牢,从一开始就是歪掉的,一旦将他们放出北直隶,奔赴到大明各地去做事,那就会造成尾大不掉的情况。”
朱由检张大了嘴巴,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样都没有想到自家皇兄,从一开始就想得那么深远。
“而最为关键的一点,是朕想通过御驾亲征的一战,来重新树立起皇权的绝对威慑。”朱由校停下脚步,语气铿锵道。
“既然要武装征税,武装赈灾,那么以国税直隶厅、赈灾公署为首的特别有司,下辖的武装力量,就必须要绝对忠诚于朕才行。”
“而此前在北直隶、河南、山东、山西、陕西等地招募的新卒,只要他们能活着从战场上下来,那他们之中的一部分,在得到朕的赏赐以后,就要转隶到国税直隶厅、赈灾公署所辖武装力量中。”
“不过在此之前啊,朕要让他们把奖罚分明的观念,彻底地刻到骨子里才行,有奖必赏有罚必惩,谁要是敢坏了规矩,敢违背大明律法,哪怕曾经跟随朕一起建功立业,那朕也绝不会手软的。”
这……
朱由检彻彻底底地惊住了。
这些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
“做事难啊,想做成事更是难上加难。”
朱由校抬头看向湛蓝的天,言语间带有感慨道:“朕现在要做的事情,跟重新打一遍天下,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矫枉必须要过正,不然一切就没有意义。
但是一旦这样做,那就必须要有一个前提,大明可以生乱,但是绝不能失去掌控,而想确保这种掌控,必然要军队来震慑才行。
文贵武贱的风气,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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