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瞧见魏忠贤的身影,立时就朝魏忠贤快步走来。
“出了何事?”
见王体乾这般,魏忠贤皱眉道:“皇爷的旨意是将福王安置在何处?”
别看王体乾是司礼监秉笔太监,在内廷排序之中,其是排在首位的,但是在内廷真正掌权的序位,却要看谁掌着东缉事厂。
毕竟掌着东缉事厂,就能控制住锦衣卫,厂卫是一体的。
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掌握住了兵权,那话语权就重,这道理在任何形势下都适用。
而魏忠贤是以司礼监秉笔太监,提督东缉事厂,这也注定了魏忠贤的地位,远非王体乾所能比拟的。
这也是为什么方正化提督西缉事厂后,在内廷的地位与权柄就很超然,厂番即便再差,那也有人多势众,这也算是兵权!
“皇爷得知福王进京,便下旨命厂公带队,将福王一家请至南苑暂居。”迎着魏忠贤的注视,王体乾如实道。
“不进京?”
这下魏忠贤生出惊疑。
“不进京。”
王体乾点头道。
“到底出了何事?”
魏忠贤警觉的问道。
“情况还要从厂公奉旨离京说起……”
见魏忠贤这般,王体乾心底犹豫刹那,还是决定如实讲明,毕竟出了那档子事,他在内廷的地位,看似是很稳固的,实则却很脆弱,魏忠贤就像是一颗稻草,使得王体乾不敢再松开了。
听着王体乾事无巨细的讲述,魏忠贤的脸上没有变化,但心里却生出惊涛骇浪,他怎样都没有想到,自己离京的这些时日,居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特别是近期在京城京畿治下,竟然会闹腾这么大的事情,直觉告诉魏忠贤,自家皇爷先前做的事情,引得一些人狗急跳墙了。
错非是这样的话,京城京畿绝不会乱成这样!
“当初咱家就说了,要让你将皇庄的事,如实禀明给皇爷!!”
不知过去了多久,魏忠贤眼神凌厉,盯着王体乾咬牙道:“王公公,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点道理都拎不清楚吗?”
“咱家…”
这下王体乾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初他是想等事快发了,再向天子禀明的,可是在他的心底仍抱有一丝侥幸,毕竟这事儿要是说了,那今后在内廷还怎样做人啊。
明明收了义子义孙的孝敬银子,拿人钱财为人消灾,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可能说银子拿了,出了事就躲起来吧。
内廷的规矩,远比外朝要复杂的多。
一帮连子孙根都敢割掉的太监宦官,那就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干的,有些规矩要真是坏了,那被人记恨住,是能在任何时候都能找补回来的。
在内廷,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软刀子拉人,最疼!!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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