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安顿下来后,裴华又去给墨苍禀报道:“总督大人,这谷丰一带的暴雨,一旦下起来,没个三五日怕是停不了,官道被泥石堵塞,清理起来也需时日,通往南江的路,目前唯有那一条官道,需出了前面的长岭,才有快路可选,恐怕要委屈大人在谷丰城多住几日了。”
墨苍面无表情地听着,只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戌时时分,别院宴客厅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裴华设下宴席,谷丰城内有头有脸的官员、富商几乎悉数到场,场面极尽奢靡,珍馐美馔流水般呈上,舞姬身姿曼妙,水袖翻飞。
沈雪以车马劳顿、身体不适为由,婉拒了出席,却带着青月,悄悄溜到了别院的后园。
园中有一处临水的凉亭,倒是清静。
主仆二人去后厨,趁人不注意拿了几样小菜,一壶清酒,远离前院的喧嚣,自斟自饮。
“小姐,这裴州知,给我们弄的排场可真大。”青月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解,“不过是暂住几日,这别院的摆设,比将军府还要讲究几分,还有那宴席,也太奢靡了,哪里像是个普通州知的手笔。”
沈雪抿了一口杯中酒,看着凉亭外被暴雨冲刷着的红花,目光清冷:“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是殷勤周到,越说明心里有鬼,说不定真是个大贪官。”
前院宴厅内,气氛正酣。
主位上,由谢听风的副将墨苍假扮的‘谢总督’,正硬着头皮应对着众人的阿谀奉承。
他学着自家将军平日里的冷峻模样,惜字如金,倒也勉强撑住了场面。
直到一名身着艳丽纱裙、眼波流转的花魁娇蕊,借着献舞的机会,柔若无骨般地往‘谢总督’怀里倒。
墨苍吓得差点就露馅了。
他心中叫苦不迭,将军啊将军,你这差事可真要属下的命了!
这事要是传回京玉,就不是他被罚月俸那么简单了!
墨苍面上却还得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用手臂格开一段距离,声音冰冷:“不必。”
那花魁娇蕊见状,脸上笑容一僵,却也不敢造次,只好讪讪地退了下去。
席间众人见状,对这位来自京城的‘冷面总督’更添几分敬畏,敬酒也更加小心谨慎。
而真正的谢听风,此刻却成了一个面容极为俊俏、气质冷肃的侍卫,坐在宴厅角落的下首位置。
他低调得几乎让人忽略,但那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寒意,还是让几个本想上前搭话的小官打了退堂鼓。
谢听风看似沉默,实则将宴厅中所有人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
墨苍在上方周旋,虽惊险,倒也套出不少话。
席间不少人听闻‘谢总督’是京中大官,此次是奉旨前往南江赈灾和修造运河,言语间多了不少打探的意味,甚至隐隐流露出与太子门下官员交好的意思。
这些信息,都被墨苍默默记下。
然而,唯独那位主持宴会的州知裴华,始终言笑晏晏,应对得体,既充分表达了敬意,又丝毫不露个人底细。
他热情地介绍谷丰城,又关切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