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冤枉!这信……这信不是奴婢的!是有人陷害!”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陷害?”沈惜念俯下身,指尖轻轻抬起霜花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那双眼眸深邃如寒潭,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冰冷的杀意。
“那你告诉我,是谁陷害你?是秋月?还是东宫那位?”
东宫!
这两个字如同最后的丧钟,在霜花耳边敲响。
她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原来,小姐什么都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
“看在这八年的情分上,我给你一个痛快。”
沈惜念直起身,收回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拿起帕子细细擦拭着指尖,语气淡漠地对秋月吩咐道,“拖下去,处理干净。”
“是!”秋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立刻唤来两名早已候在门外的粗壮婆子。
“不!小姐!饶命!饶了奴婢吧!奴婢也是被逼的!小姐——”
霜花发出凄厉的哀求与哭喊,却被婆子毫不留情地堵住嘴,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声音迅速消失在门外。
沈惜念重新坐回桌边,端起那杯凉茶,神色平静无波。
清除掉身边最大的隐患,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该是利用这份“救命之恩”,好好与那位刚刚捡回一条命的宸王殿下,谈一谈“合作”了。
北境的棋盘,她已然落子。
她弯腰,从地上拾起那封密信,指尖在粗糙的信封上轻轻摩挲,随即递还给秋月。
“想办法把火漆复原,内容不必改动,原封不动地寄出去。”
秋月接过信,闻言一怔,眼中满是困惑。
“小姐,这……既然已经知道霜花是细作,为何还要把这消息递给太子?这不是……”
沈惜念端起茶杯,唇角噙着一抹淡而冷的笑意。
“既然太子殿下对北境如此感兴趣,我们何必断了他的念想?”
留着这条线,往后,想让太子知道什么,他就只能知道什么。
秋月恍然大悟,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由衷赞道:“小姐思虑周全!如此一来,太子便如同睁眼瞎,只能看到我们想让他看的。小姐真是高明!”
沈惜念对秋月的夸赞不置可否,这只是最基本的手段罢了。
秋月突然想起一事:“小姐。您睡着的时候,府里的周管家来过了,说是奉大将军之命,将府中内务的账本、对牌、库房钥匙一应物件都送到了隔壁书房,请您接管中馈。”
霍家唯一的好处便是府内人员简单。
霍夫人在生下霍启明后便难产过世,霍晋就再也没有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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