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军医闻言,眼中精光更盛,连忙道:“少夫人可是要用陈家的独门‘金针渡穴’?老夫虽不才,于针灸一道也有些心得,愿助少夫人一臂之力。需要老夫做什么,但请吩咐。”
他说着,立刻将自己的针囊恭敬地递上。
沈惜念也不推辞,接过针囊:“有劳前辈。”
她看向霍晋父子,“父亲,夫君,还请退开些许,留出空间,勿要打扰。”
霍晋此刻已是死马当活马医,见军医如此信服,又见沈惜念气度沉稳,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望,连忙拉着儿子退到一旁,紧张地注视着。
沈惜念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指尖捻起一根细长的金针,眸光一凝,出手如电,精准地刺入萧云澈头顶的百会穴。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
她下针又快又稳,手法繁复玄奥,看得那老军医眼花缭乱,却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喝彩。
他也按照沈惜念的指示,在相应穴位施针辅助,护住萧云澈心脉。
烛火摇曳,映照着沈惜念专注而沉静的侧脸,额角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秋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
时间一点点流逝,窗外夜色渐褪,天际泛起鱼肚白。
当最后一根金针从萧云澈身上取出时,沈惜念几乎脱力,身体微微晃了一下,被秋月及时扶住。
她疲惫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声音带着一丝虚弱,却清晰地说道:“好了,毒性已解。”
几乎是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床榻上的萧云澈虽然还未苏醒,但原本青白的脸色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呼吸变得平稳悠长。
霍晋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目光急切地看向军医。
军医连忙上前,仔细为萧云澈诊脉。
片刻后,他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狂喜,声音都带着颤抖:“稳了!脉象平稳下来了!毒性真的被压制住了!少夫人真乃神技!神技啊!”
霍晋闻言,巨大的喜悦和感激冲击着他。
这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铁骨铮铮的老将军,竟转过身,面向沈惜念,不由分说便要屈膝跪下行大礼。
“砰!”
“父亲!万万不可!”沈惜念惊了一跳,慌忙侧身避开,示意霍启明赶紧扶住他,“救治宸王乃是儿媳分内之事,岂敢受父亲如此大礼。折煞儿媳了!”
霍晋被儿子扶着,虎目含泪,激动得嘴唇哆嗦。
他看着沈惜念,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好!好孩子!好儿媳!从今往后,在这北境,在这霍家,谁若敢欺你半分,我霍晋第一个不答应。”
霍启明扶着父亲,看向沈惜念的目光也充满了复杂难言的感激与震撼。
他这个新婚妻子,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沉和了不起得多。
沈惜念微微垂眸,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救命之恩,已种下。
她在霍家,在北境,第一步棋,算是稳稳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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