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瘆人,像雪地里刨食的孤狼呲开了牙。
“早这么痛快,不就省事了?现在说,我留你们活命。”
他用枪口虚虚点了点雪地上那几头早已冻硬的驼鹿尸体。
“打猎?不过是你们顺手扯的幌子吧?这大冬天的驼鹿群,肥得流油。”
“要是真让你们打着这几头大家伙拖回去,倒是个顶好的掩护。”
“说,钻这鸟不拉屎的老林子,到底冲什么来的?”
他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冻硬的冰棱子砸在石头上。
“这是最后的机会。不说?没关系!这大山就是最好的坟场。多添十几具喂狼的骨头渣子,也就是费我几发子弹的事儿。”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张因剧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而扭曲的脸。
那平静之下蕴含的杀意,让所有人裸露的脖颈都感觉凉飕飕的,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架了上来。
地上的人,脸色白得跟地上的雪一个样。
虽说腿断了手也废了,但能喘气儿,谁想死?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还想挣扎一下。
哪怕拖延点时间也好。
眼珠子都下意识地瞟向林子深处。
络腮胡刚哥却紧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牙床摩擦的声响。
不能说!
有些事,说出来,就算今天能捡条命爬回去,回头也是个死!
进山的可不止他们这一队。
另一拨人还在更深的沟膛子里,追着真正的“货”呢!
只要拖到那边的人发觉不对,赶过来……
眼前这小子枪法再神,那也是靠偷袭占的便宜。
正面硬碰硬,他那几个兄弟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
他强压下喉头的腥甜,打定主意拖延。
可他手下那个一直哭爹喊娘的胖子,早就被林阳这杀伐果断,视人命如草芥的“红狼”手段吓破了胆。
裤裆里一片湿热的骚气混着血腥味弥漫开来。
胖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带着哭腔抢答:
“小……小兄弟!饶命啊!真不是冲你来的!是……是我们刚哥!他……他就是眼馋你那手邪乎本事!”
“悄没声儿就把驼鹿弄走,连个脚印毛都没留下!他是想学这招儿啊!好……好跑线儿!”
胖子生怕说慢了,语速快得打磕巴,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我们……我们干的,是从老毛子那头搬砖的买卖!掉脑袋的营生啊!”
“这嘎达离老毛子那边拢共就七十多里山路,林子密,雪又厚,界碑都埋半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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