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棉絮塞住了林阳心头所有涌动的对比。
他体内烧灼的、刚刚被成熟女体唤醒的猛兽在咆哮,几乎要撞破理智的牢笼。
他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紧绷的渴望在嘶吼,想不顾一切地攻城略地,用最激烈的方式在她身上盖下属于他的印记。
可他更清楚怀中这个小媳妇儿有多脆弱。
这份明知前路可能有荆棘,却依然义无反顾将自己献祭般捧出的赤诚,像一根柔软的刺,戳进他心头最混乱的部分。
林阳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那几乎失控的凶蛮力道。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放慢。
粗粝却带着难以自持怜惜的吻,笨拙地落在她发烫的眼帘,小巧的鼻尖,因为咬紧而微微下陷的唇瓣。
他的大掌不再那般急迫地探索,转而笨拙而轻柔地安抚着她绷紧的脊背和僵硬的腰肢。
他身体的紧绷,那蓄势待发的强势气息,如同黑暗中无声的雷暴,不容置疑地笼罩着她。
李小婉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矛盾的压制。
她鼓起最后一点勇气,颤抖着松开紧握炕席的手,摸索着环上林阳宽阔的后背,冰凉的指尖怯生生地陷入他滚烫的肌肉纹理中。
黑暗中,她像攀附住唯一的浮木,带着一种献祭般的不顾一切。
她低低地、带着哭腔和巨大的依赖,在他灼热的耳边呢喃:
“……哥……别管俺……都……都给你……”
这声恳求般的纵容,彻底击溃了林阳苦苦维持的防线。
体内那头因矛盾而更加焦灼的兽,咆哮着挣脱了最后一丝枷锁!
一声沙哑的低吼从他胸腔深处爆发出来,饱含着怜惜、冲动和再也无法抑制的原始欲望。
黑暗中,他猛地将怀中娇小而滚烫的身体完全压入温暖的炕褥。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又短暂如星火。
林阳沉重的喘息也渐渐平息。
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灼热的余韵里,他能清晰感觉到臂弯中那小小身体的脆弱和不堪一击。
先前那股不顾一切的冲动终于潮水般退去,只剩下冰凉的悔意和钝重的怜惜,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他摸索着,用粗糙的指腹无比轻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湿意,嘴唇无声地印在她汗湿的额发上。
新土坯墙的冰凉潮气、煤油灯的残烬气味、少女身躯上淡淡皂角香混着初尝禁果的青涩气息,以及心头挥之不去另一个女人的野性印记……
所有这些复杂的气味和感受,拧成一股无形的绳,沉甸甸地勒进了他此刻同样空茫的胸腔里。
窗外,腊月的寒风呜咽着刮过光秃的树梢,像一个遥远而冰冷的嘲弄。
……
林阳再次睁开眼时,窗外已透进青灰色的晨光。
寒冬清晨特有的凛冽气息与室内尚未散尽的温暖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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