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谁信人能把它举起来?那不成了唱戏文里头的霸王举鼎了?你骗人!”
林阳一听,乐了,嘴角勾起一抹带着捉弄意味的笑。
“嘿!这话可是你们自己说的?真没人能举起那破磨盘?”
俩小子把脖子挺得像要上刑场,使劲点头,小眼神里满是倔强的笃信。
“嗯!没有!”
“就是!吹牛!人咋能有那么大力气?阳叔你也蒙俺们!”
他们心里清楚的很,阳叔和大海爷爷就是觉得他们小,怕进山出事。
可他们又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总觉得大人小瞧了他们。
灶台后面传来白寡妇带着笑意的呵斥。
“小讨债鬼!你们……”
她话没落音,林阳却猛地来了劲儿。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都透着一股爽利劲儿。
说话间,手上动作也利索,解开旧军大衣上面那颗油光锃亮的牛角扣子。
“把眼珠子都给老子瞪圆咯!”
话音一落,林阳“唰”地一声,已将厚实沉重的棉衣脱了下来,带着一股男人的汗味和尘土气,随手抛给了靠近些的柱子。
他只穿一件洗得发白、薄薄的旧单衣,大步流星走到院子角落里那个大石磨旁。
寒冬腊月,刺骨的冷气像小刀子似的往人骨头缝里钻。
林阳那健硕挺拔的身姿在清冷的月光下愈发显得硬朗。
他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得肺管子生疼。
旋即,两腿岔开,猛地往下一蹲,扎了个根深蒂固的马步桩,像棵钉子楔进了冻土里。
两只宽厚粗粝的大手,如同钢钳一般,稳稳扣住了那冰冷粗糙的磨盘边缘。
月光斜斜地落在他紧绷如铁的脊背和小臂虬结凸起的筋肉上,竟似给那身腱子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流动的银光。
“起——”
一声压抑着火山般力量的低沉咆哮,从他胸腔里猛然迸发。
仿佛沉睡在古老地脉中的力量被瞬间唤醒。
那巨大笨重,平日里搬它个挪动半分都费老劲的石磨盘,竟被他一寸一寸,稳稳当当地从冻得比铁还硬的冰冷地面上,像拔一棵老树般生生举了起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连风似乎都凝固在这一刻。
白寡妇冲出来的脚步声,硬生生僵在了柴房门口。
灶膛里跳动的火苗映着她那张瞬间褪尽血色,又猛地涨得通红的俏脸。
杏眼圆睁,盛满了见鬼似的惊骇。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