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条形东西。
“今儿个,叫你老东西开开眼,长长见识,啥叫山里真正的财路。”
灰布被林阳一点点、带着仪式感地掀开,露出里头那根状似人形、须根虬结的玩意儿。
张老根的眼珠子瞬间鼓得像两个铜铃,脸上纵横的褶子被惊得生生抻开了不少。
嗓子里倒抽着冷气,嗬嗬作响,像一架破风箱猛地拉满了风门。
贪婪彻底烧掉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这……这莫不是……老……老山参?!”
他嗓子彻底劈了叉,声音尖锐得不像人声。
林阳心底冷笑一声。
这哪是什么真的百年老山参,不过是他采的一种形似的草根子。
药铺里几毛钱论斤收的东西。
脸上却高高仰着,那股子“你开眼了吧”的得意劲儿快从下巴溢出来。
“咋样?没见过这么大块头的老山参吧?”
林阳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在冷风里闪着光。
“跟你这老山油子说句实的,这玩意儿,少说也得有五百年的老山根气候!”
“弄到懂行的大药商手里,轻轻松松卖出几万块去,足够盖几间大瓦房,顿顿吃白面肉馅饺子!”
他下巴朝着张老根点了点,笑容里充满引诱。
他的目光像淬了冰的钉子,死死钉在张老根那张瞬息万变、因巨大刺激而扭曲的驴脸上。
张老根此刻何止是眼红,心肝脾肺肾都在腔子里叫嚣着要蹦出来把那宝贝抢过来揣进怀里。
对付八爷?
他打心眼里发怵,也怕惹一身骚。
可对付林阳?
一个没根没底、单打独斗、眼下还伤得走路都喘的年轻猎户?
他那点被钱逼出来的胆气瞬间像汽油见了火星,呼啦一声撞上了脑门心!
弄死林阳,神不知鬼不觉。
猎户死在山里,被野牲口撕了啃了,再寻常不过,连公安都懒得细查。
何况林阳自个都说,他弄死了老虎,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好把场面摆成跟老虎同归于尽了!
这借口,天衣无缝!
“阳子,你……你就在这儿候着!千万别挪窝!”
张老根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如同拉满到极限、随时会崩断的破弓弦。
“我这就把继生吆喝出来!狗日的又在炕上灌猫尿!”
“咱得赶紧奔山上!得把那老虎宝贝瞅住了,别让闻见腥味的山猫野狼拖了去,或者让哪个起夜撞大运的兔崽子捡了漏!”
“我顺道再喊两个信得过的搭把手,咱这就进山!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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