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自己!
像钉一头待宰的牲口一样钉在树上,像供奉野神的祭品一样等着被山里的活物……一口口分食!
“不——你不能这样!!!你这是在杀人!!!”
李济深彻底崩溃,嗓子眼里的哀嚎如同被生生撕裂,尖利刺耳,鼻涕眼泪连同额头的血糊了满脸满襟,彻底没了人样。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他们难道会替我保密?说出去你就完了!彻底完了你懂不懂?!”
“国法昭昭!杀!人!要!偿!命!!!”
这是他最后的挣扎,绝望地抓住那自以为能束缚住林阳的现实规则。
林阳歪了歪头,脸上裂开一个仿佛连通九幽深渊的笑容:“嗯?又猜错了?看来你这脑子,也就配干点偷坟掘墓的勾当。”
他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
“不怕告诉你——在场的每一位兄弟,都是我林阳的帮凶。都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跟咱趟这条路的爷们儿!”
“脑子没被驴踢坏的,谁会主动跑去把这种英雄除害替天行道的事儿……捅出去给外人听?吃饱了撑的?李教授,你说是吧?”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从暗影里传来。
一个汉子真的拿着两把沾满露水,荆棘尖刺密密麻麻,根根透着硬冷的粗粝硬棘走了回来。
尖锐的倒刺在夜色里闪烁着森然的幽光。
“林阳兄弟,你看这硬棘够尖够硬不?还不够我再去找点?要不再伐两棵水曲柳,给你削个结实的架子?”
汉子声音憨厚,却带着一股子对李济深这类渣滓的同仇敌忾,仿佛在讨论给牲口打副好鞍子。
林阳接过那两把硬棘,掂了掂分量,甚至伸手刻意抹过上面一根最锋利的尖刺,指肚瞬间留下一道清晰的白痕。
他轻笑着摇头:“谢了兄弟。架子不用做,那太费事。咱们这山里头,啥都缺,就是不缺几百年的大树桩子!”
他目光随意瞥向四周夜色中如同巨大怪兽般伫立的参天古木。
“拣一棵最粗壮、最结实的老橡树,把他那手手脚脚……”
他手指在空中比划着钉钉子的动作。
“……直接钉上去!省事!敞亮!”
他猛地扭回头,脸上堆起一个在油灯下显得无比温和可亲,却让李济深彻底魂飞魄散的笑容,仿佛在热情地邀请邻居晚上来家吃顿饺子。
“至于你身上那些被钉子弄开的小口子流出来的血嘛……啧啧啧!”
林阳故意咂着嘴,眼里闪烁着残忍的兴奋。
“山里头,狼崽子的鼻子……可比狗还灵十倍!几百米外就能闻着血腥味儿。”
“颠颠儿地跑来看热闹,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狼群今晚累了不来?”
他模仿着某种野兽在暗夜里喉头压抑的低喘,令人毛骨悚然。
“咱这儿还有别的宝贝呢!成精的老狐狸,饿急眼的野狗群,专爱捡人油的山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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