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拖走了……”
旁边一个汉子下意识活动着酸痛的肩膀,喃喃道:“他那两只手……怕不是铁打钢铸的。”
“阳哥……”队伍里最年轻的小丁,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敬畏,“……他……一身力气……到底有多少斤!”
周亮也在心底狂呼。
直面过那獠牙利爪、腥风血口,冻结灵魂的恐惧,被钉死在原地的无力感……
他真以为自己就要交代了。
这临阵腿软动弹不得的熊样……他心头羞臊难当。
亏得都是自家人。
然而,林阳展现出的那份悍勇、那非人的神射、这搬山般的膂力……深深烙印在他脑海。
以前只在酒桌上半醉听些猎户传说,如今亲历方知,这莽莽长白山深处,真的盘踞着山精野怪。
自己这条命,阳子救下的,何止是他周亮。
是那声未能喊出的“爹”,是娘病榻上吊着的那口活气儿,更是整个周家的天。
恩重如山!
欠林阳的,一桩一件,越来越沉……压在心尖,沉甸甸,该如何偿?
周亮靠上身后粗糙冰冷的树干,望着跳跃吞吐的火舌,心头百味杂陈,似被这篝火燎烤着。
林阳拖着虎尸走下山坳拐角,确认彻底隔绝所有人视线。
心念微动,那巨大的虎尸瞬间消失,无声无息,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空手回到营地,对围上来的众人解释道:
“底下发现个溶洞缝,阴冷得很,尸体往里一塞,臭味儿传不远,能多存几天。等回头再取,这里血气太重,别再招来旁的。”
这一番解释自然合情合理。
众人心有余悸,对于林阳又是无条件的信任,连声称是。
刚才猛虎的凶威犹在眼前晃动,谁也不想再来第二遭。
林阳又在附近快速巡视一圈,敏锐地扫视着林地痕迹,确认无其他大型掠食者气味。
随手捡起石子,“嗖嗖”几声,几只肥硕的斑鸠应声落地,不动声色地收起。
估摸时间过了一个钟点,他才提着几只野味回转篝火旁。
刚靠近火堆,四个队员便“呼啦”一下围拢上来,眼神敬畏得近乎灼人。
“阳哥——”
阿壮憋了一路的疑问终于按捺不住,指着山坳方向,声音带着浓重的疑惑。
“你……你刚才拖那大家伙……怎么……跟拖一捆草似的。那可是实打实的虎啊!”
“那分量,少说几百斤压手,您拖着走那山路……脚下都不带沉的。”
另外几人拼命点头,耳朵竖得老高。
林阳把斑鸠扔到火堆旁,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带着点年轻人特有的促狭:“嗨,吃得多,力气就足呗!你们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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