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止是大浪,是滔天的海啸!”林阳语速飞快,“趁着现在消息还没彻底烂大街,乡下那些犄角旮旯里,总还有一些没着道儿,养得挺欢实的家养猪!”
“赶紧派人,拿上盖红戳的介绍信,往南边!往邻省!那些更偏远,消息更闭塞的地方跑!”
“得坐火车,几百里外!去那边收,整头整头地收,放开了收!收到手立刻就地宰杀,放血掏膛收拾干净。”
“用防水的油毡纸里三层外三层裹严实了,再夹上厚厚的木屑吸油吸水保温,外头再用大冰块子镇着!”
“趁着这天寒地冻骨头缝都冷的鬼天气,快马加鞭用火车运回来!”
“只要肉能囫囵个儿运到家门口,这价儿……”
他猛地伸出三根手指,狠狠地在八爷眼前晃了晃。
“翻到这个数打底!只多不少!等过了年关可能落点零头,但年前这一个月,那就是黄金铺路!拿钱都买不着的黄金肉!”
八爷听得呼吸都粗重起来,胸膛剧烈起伏,枯树皮似的脸上皱纹都在抖动,死死盯着林阳,眼神像是在评估一块价值连城的璞玉。
“阳子!这话……你敢拍着胸脯?坐车那么老远倒腾肉,又是宰杀又是冰镇,成本可是不小!万一路上折了……”
“八爷!”林阳身体往后一靠,双手一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洞穿力。
“您是老江湖了,啥阵仗没见过?您再仔细咂摸咂摸!眼巴前儿,城里头那些肉铺子为啥挂锁歇业?”
“不是因为不想开,是没肉可卖!老百姓手里攥着钱票子,眼睛饿得发蓝,就差啃桌子腿了!可没处花去!”
“等再熬个十天半月,眼瞅着到大年根底下,家家户户都得办年货、走亲戚、待贵客!那桌面上能没肉?没肉那就是打人脸!”
“那怎么办?只能加钱!你加三毛,他加五毛,这价钱不就踩着人头往上飞了吗?”
“咱抢的,就是这头一口肥肉,这第一个咬下金元宝的机会!”
他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又指向八爷。
“咱有本钱!有人手!有路子!有这份运筹帷幄的眼光!这风口要是不占,缩着脖子当鹌鹑?那过了这村,您说下个店,它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八爷那颗久经沙场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每一个算计的齿轮都咔咔作响。
林阳这小子前几次出手,神乎其神,几乎没走过空。
看事儿那眼光,毒得很!
这主意……看似风险巨大,动用人马费耗资财,可一旦成了,背后的暴利简直能晃瞎人眼。
他猛地一掌狠狠拍在桌上,“砰”的一声响,震得所有杯盘碗碟都跳了起来。
“中!他娘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富贵险中求!哥信你这一回!”
“这就让老六带几个精干的崽子,拿上我批的条子和介绍信,带上家伙事,明儿就坐最早那班南下的火车!”
“能收多少收多少!杀干净包好了就给哥往回拉!运费咬咬牙也得顶住!”
“痛快!八爷!”林阳抚掌大笑,顺势加码,“还有一点!那宰猪褪下来的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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