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旁边有人压低声音接腔。
这些议论像针一样扎在赵解放背上。
他脊梁骨发凉,猛地回头,想辩解,可喉咙像是堵了棉花。
他确实不能否认林阳的参与。
最大的破绽,就是他带回了老棒槌!
就在他心乱如麻的时候,赵老太爷——那个头发稀疏、干瘦的老头,慢悠悠地挤到了前头。
浑浊的老眼扫过赵解放紧紧捂着的胸口位置,嘴角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家族权威。
“解放啊,”他用拐棍点了点冻硬的地面,“跟咱一块儿上山的,可都是你老叔的至亲,大冷天儿的,老骨头咯吱响地为这事儿奔波,不能白跑。”
“你那兜里的百年老棒槌,大家伙儿的意思,不能单留你们家。得分!”
赵解放脚步猛地钉在原地,像被人迎面砍了一刀,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缓缓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平日里还算亲近的长辈。
赵老太爷对上他震惊的眼神,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声音稳得像在宣布既定事实:
“你老叔这些年是炮头,打猎本事高,底子肯定厚实。留下的那些银钱,足够你们家老老小小过活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帮你瞒着,那是担着天大的干系,弄不好要掉脑袋!”
“这老棒槌,就当是给咱本家老少爷们儿压惊、平事儿的辛苦钱。很公道嘛!”
赵解放感觉一股腥甜直冲喉咙。
他紧紧攥着怀里的老棒槌,布兜仿佛要被他捏碎。
什么公道?这就是明抢!
他老叔的血还没冷,尸骨未寒,这些人就打起了老叔拿命换来的宝物的主意!
他想起老叔活着时,无数次在炕头呷着老酒,苦笑着对他叹气:
“解放啊,老话说,宁跑六十里山路去找八爷班打兔子,也少跟村里那些眼皮子浅的瞎掺和。”
“听着血浓于水,关键时候……哼,能往你背后插刀子的,多半就是这些人!”
赵解放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林间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一片赤红,布满了细密的血丝,眼神像濒死的野兽一样凶狠起来。
他一只手死死捂着胸口装着老棒槌的布包,另一只手“咔哒”一声,用力拉开了老五六半自动步枪的保险!
“那棵老棒槌,”他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声音,带着豁出一切的凶狠,“就是俺老叔的命!谁想抢俺老叔的命?上来!试试!”
他的枪口微微抬起,虽然没有对准具体谁,但那冰冷的寒意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人群一阵骚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赵老太爷眼角抽搐了一下,旋即露出冷笑:“解放,你这是拿枪指着谁?耍横是吧?你老叔死了,我们悲痛归悲痛,但你也不想林阳那个替天行道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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