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棉袄连同那双厚厚的毛乌拉棉鞋卷作一团,夹在腋下。
整个过程寂静无声。
林阳如同一头夜行的山豹,力量涌动却无声无息,提着人事不省的赵老蔫儿和他那堆衣物,悄无声息地退出屋子,带上门。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他身上三牛之力勃发,提着一个大汉简直轻若无物。
脚下发力,他背着麻袋,夹着衣物,提着人,朝着村外老林子的方向疾步而去,很快便消失在沉沉夜色中。
他并未深入,只在村边山林边缘找了一处背风,能藏身的坳子。
将麻袋和自己脱下的手套仔细藏在厚厚的积雪下。
赵老蔫儿被林阳用带来的绳索牢牢捆在一棵碗口粗的椴树上,绳子勒得极紧。
啪!啪!
两个异常清脆响亮,带着内劲的大耳刮子,狠狠甩在赵老蔫儿左右脸颊上。
剧痛让赵老蔫儿猛地抽了一口气,从昏迷中惊醒。
刺骨的寒意和脸上的火辣疼痛同时袭来,耳朵里嗡嗡作响,嘴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半边脸都麻木了。
“呃……呃……”
他茫然地睁眼,只看到一片漆黑冰冷的树林轮廓,和眼前一个模模糊糊的年轻身影。
短暂的空白后,强烈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蛇缠上了心脏。
这里是荒郊野外!
眼前这人是谁?!
“小……小兄弟……你……咱俩……无冤无仇……面都没见过吧?”
赵老蔫儿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牙齿磕碰着。
“是……是不是有啥误会?你……你把话说开,要钱要粮,咱都好商量啊!”
林阳静静地看着他那惊恐万状的脸,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如同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赵老蔫儿?”
“是……是我!可……可我发誓真没见过你啊……肯定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赵老蔫儿急切地辩白,身体下意识地想缩起来,却被绳子捆得动弹不得。
“呵!”一声短促的冷笑,打破了他的幻想,“赵炮头都死在你手里了,弄到的好东西,是不是该拿出来分分?”
轻飘飘一句话,却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直刺赵老蔫儿的心窝。
他那原本惊恐哀求的脸瞬间僵住了,瞳孔在极度震惊中急剧缩小,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后脑勺。
“什……什么?!小兄弟!你你你……你弄岔劈了!天大的冤枉啊!”
赵老蔫儿几乎要跳起来,若非被捆着,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哭腔。
“我赵老蔫儿是啥人?我他娘的就一个窝囊废!跟着炮头老哥进山那是头一回开眼,我连他妈狍子都没打过一只!”
“你说的啥好东西?我见都没见过啊!炮头老哥他是追着鹿群进的死人沟,他的死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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