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老屠夫早已提着家伙什上前,磨刀霍霍,动作干脆利落。
众人正围绕着案板边分肉的喜气重新聚拢,一辆自行车咣当咣当地急匆匆骑进打谷场。
车还没停稳,一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戴眼镜的中年人就跳了下来。
“哎呦?这不是公社刘主任嘛?稀客啊,啥风把您给吹来了?”有人眼尖,立刻招呼。
林阳作为东道主,也连忙迎上去,热情道:“刘主任来得正好!今儿是我定亲的好日子,流水席刚开,正热闹!快请上座,尝尝咱莲花村的喜酒!”
刘主任看看热闹的场面,又看看地上那头硕大的野猪和被切割的新鲜猪肉,脸上那份焦急的神色被这气氛冲得有些尴尬,搓着手道:
“这……哎呀,这真是……恭喜恭喜啊!阳子大喜!”
他说着恭贺的话,却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林阳热情地拉到主桌坐了。
林阳亲自给他倒了杯温热的玉米酒。
刘主任端起来,跟林阳和周围几个村里的主事人碰了碰,算是道贺。
放下酒杯,他脸上显出明显的难色,凑近林阳,压低声音:
“阳子……实在是对不住,知道你今儿大喜……可我这次来,还真是有件棘手的事,想……想请守山人你帮个忙。”
他看着林阳,后面的话实在有点说不出口。
事情太急迫,可又赶上人家一辈子的大喜事,夹在中间,让他如坐针毡。
林阳看他表情,知道必是真遇到了难处,坦率道:
“刘主任,有事你尽管说。乡里乡亲的,又是分内的事,只要我能搭把手,绝不推辞。”
刘主任叹了口气,似乎也觉得难以启齿:“你不说,这事估计马上也传到你们这边了……是……是靠山屯出事了!”
话音未落,刚才还热闹的席面,霎时间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和交谈,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刘主任,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冷漠。
刘主任被这骤然转变的气氛弄得一愣,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林阳已经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如果是靠山屯的事……那就恕我林阳无能为力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斩钉截铁。
席面上的莲花村村民们像是被这句话点燃了火药桶,压抑了几天的怒火瞬间爆发出来,七嘴八舌地吼开了。
“刘主任!您是不知道啊!他们靠山屯的张老根缺了大德了!”
“就是!流水席头一天,咱们全村人在这儿给阳子和小婉贺喜,那张老根怂恿人抬着棺材上门来啊!”
“对对对!那群王八蛋抬着那叫熊瞎子坐死的倒霉蛋的棺材,血淋淋的就往阳子家门口杵啊!”
“我的老天爷,那是人干的事吗?这是定亲席啊!人家一辈子的大喜事!他故意趁着那个时候上门,简直丧了良心!”
“张老根那王八蛋!这不是成心恶心人,是扎刀子!往人心窝子里戳血窟窿啊!比山上那野猪还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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